bsp; 在三年大灾难时代,她一路讨饭从贵州来到江南临江,嫁给了比自己大十岁的丈夫,在这里落叶生根。
在她生了女儿东萍之后,回了一趟贵州的娘家,她和别的女人一样有着同样的虚荣心,言过其实地把临江的家夸了又夸,在她返回临江时,三妹刘香便跟着她一起过来,虽说姐姐家家徒四壁,好在生产队不缺吃,每天只要集体上工,念念语录,喊喊口号,到饭点去食堂享用共产主义的饭菜,比贵州老家强多了,然后刘香也选择嫁在了临江。
单干之后,刘香家的日子过的很艰难,没有稳定的粮食来源,一家人的吃喝拉撒全要靠她张罗,丈夫二根在搞集体时磨惯了洋工,养成了好吃懒做的习惯。
用一句话形容,就是油瓶子在他面前倒了,他都懒得去扶起来。这人还有中国大多数男人重男轻女的臭毛病,觉得没生儿子对不起列祖列宗,也不知道他列祖列宗有过什么丰功伟绩需要他生儿子来继承血统。
刘香在生了第四个女儿之后,在计生办罚款、牵牛、拆房的重重胁迫下,二根才选择了妥协,接受了结扎手术。
作为一个男人,能甘愿接受结扎手术,这人也并不一无是处。
那时西平家也搞得不好,母亲还时常偷偷摸摸送一些吃食给妹妹家,她觉得,妹妹之所以会过得这么苦,全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好在四个女儿现在已经长大成人,大女儿嫁给贵州娘家的一个远房亲戚,二女儿嫁给了一个香港人,给她家在莲花乡街上买了一栋三层楼的房子,花了十来万块钱。因为靠近学校,在一楼开了一家文具店,二楼住人,三楼租给小学陪读的家长。日子过得很是红火。
吃过午饭,没坐多久,刘香就和老婆子一起回莲花乡了,临走前约好后天去刘香的文具店和女方见面。
西平把自己想法告诉母亲,自己身体这么差,家里又这么困难,去了要不被人嫌弃,要不就去害别人,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去。
母亲说,先去看看,就算不成也没什么,就当去你姨家走了一回亲戚。
西平一想也对,在村里他确实呆的很闷,出去走走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金红没在杨洁家多坐,晚上的蚊子太多,坐了不到十分钟,大腿上到处咬的是密密麻麻的包,令人痒的难受,她可不敢去挠,万一挠出血留下疤痕可就难看了。
骑着摩托匆匆回到家,先到东厢房里去看了看儿子,军军本来玩的好好的,看到她进来,欢笑着扑向她要她抱,金红见婆婆脸色不善看着自己,知道她担心什么,在儿子脸上摸了摸亲了一口便转身就走,军军哭着喊着要追了出来,却被婆婆从背后抱住,军军急得两脚乱踢,嘴里嚎啕大哭。
婆婆便不住埋怨儿媳不该故意来招惹她的乖孙,回来就回来,回来回自己屋里就是了,跑来这里这不存心给我老婆子添堵吗……
好在军军看到自己哭声不能让妈妈回来,很快便停止了哭声。才让婆婆心里的气逐渐平息下来。
金红回到自己房里,找出花露水,在自己两条白嫩的大腿上抹满了才罢休,心里发着誓,以后晚上再也不穿短裙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