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胡冰:“这样你就更有把握了。”
司徒晴点点头。
胡冰:“即使他把保险打开了,你也一样有把握制服他。”
司徒晴点点头。
胡冰:“那好吧,回到我的第二个问题,你是如何有把握做到的?”
司徒晴:“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的这个问题。”
胡冰:“为什么?”
司徒晴:“以我的判断,我能够做到,所以我才出手,否则,我不会拿一车乘客的生命安全作赌注。”
胡冰:“你从一开始就考虑到乘客的安全?”
司徒晴:“应该是,开始时没有动手,主要是还没有摸清歹徒的底细,具体几个,除了一枪一刀外,还有没有其它的武器。”
胡冰:“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司徒晴:“那位司机和售票员吃了不少苦头。”
胡冰点头:“这哥俩有点血性。”
司徒晴:“不过——如果当时持刀歹徒不抢我的包话,或许我也许不会动手。”
胡冰面露不解,“为什么?”
司徒晴:“因为当时我听到了孩子的哭声,我不能因为自己逞英雄,害了一车的乘客,花钱买平安,也许是对的。”
胡冰出口气,“但往往是花了钱也买不来平安,好了,我心里的疑问解开了,看我说的对不对,你是一名特种兵,曾经是,刚刚退役,所以你有足够的能力和把握,在短短的时间里制服车上的两名歹徒,在确保乘客安全的前提下,车下的四名歹徒就更不在话下了。”
司徒晴马上想到那个跟她动过手的“小生”,轻轻摇摇头,“不是这样,动手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动上手我才知道,他们中间有一个高手。”
胡冰:“哪一个?那个逃走的?”
司徒晴:“是,除了拳脚上的功夫,他打钢针的能耐也很厉害。”迟疑片刻,没有把交手的细节讲出来。
胡冰:“我看到,长途车的车体上钉着六根钢钉,那是他留下的吧。”
司徒晴点点头。
胡冰:“看来以后抓他的时候还真的小心,好,谢谢你提供这么重要的信息,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去火车站。”
司徒晴:“不用,我自己走就行。”
胡冰:“有个情况我必须跟你说,现在外面聚集了一大堆记者,正等着采访你这位女英雄,以我的判断,你不想出去面对他们吧——你还是跟我走吧,真正的英雄在面对荣誉时,还得走后门,偷偷溜走。”
司徒晴:“那我就听胡队长安排吧。”
胡冰:“等等,差点忘了,你稍等一下,我去把你的同伴叫来。”
司徒晴:“我的同伴?我没有同伴。”
胡冰:“那个跟你在一起的小伙子不是你的同伴?”
司徒晴:“不是,我们不认识,他替我挡几下子。”
胡冰:“哦,我还以为你们是——”
司徒晴:“他的功夫也很好。”
胡冰:“是嘛,真是幸运啊,一车里有两名高手,也算这帮歹徒倒霉,碰上了你们俩位,好了,那咱们走,别耽搁上火车。”
两人出了办公室,正好碰见一名警察。
警察:“队长,笔录做完,放你办公室?”
胡冰:“行,对了,你这就帮我找找,那个出手跟歹徒搏斗的那小伙子的笔录。”
警察翻着手里的笔录,抽出一份,“就是这份,小伙子叫高石。”
胡冰接过来,“好,其它的你就放我桌上吧,这么晚了就别回家影响老婆孩子休息了。”
警察答应着进了办公室。
胡冰:“走吧咱们,这边,就是黑点”
两人走过长长的走廊,从一道安全门出来,沿着外挂楼梯下楼,又穿过一段黑暗的夹道,从后门出来。路边停着一辆车,小刘已经在等他们。胡冰拉开车门,请司徒晴上车,他则坐到副驾驶位子上。小刘驾车驶离。
胡冰草草地翻看着高石的笔录,突然想起来什么,“司徒同志,当时你跟那位官称“二哥”的歹徒说什么啦,他就乖乖上车了。”
司徒晴:“我跟他说,如果你找都找不到我,你还凭什么打败我。”
胡冰:“嗯,不过对这种亡命之徒还是不得不防,以后有什么事儿,只管来长沙找我,这是我的名片。”说着递过来一张名片。
司徒晴接过来看到上面的名,装进包里。她抬头从后视镜里,发现胡冰正在看她,两人眼神交会,胡冰立即移开目光。
汽车行驶在长沙的深夜中,灯光透过车窗照在司徒晴的身上。她面容沉静、若有所思。胡冰从后视镜看着她,数次欲言又止,不忍打扰她。汽车拐个弯,已能看见火车站的招牌,马路上的人也多起来,拖着大包小包向火车站走去。
胡冰:“司徒同志,到了。”
司徒晴:“谢谢。”
汽车在停车场停好,胡冰麻利下车,抢着给司徒晴拉开车门,她从车里出来。小刘绕过来。
胡冰:“哎,司徒同志,你行李呢?”
司徒晴:“存在行李寄存处。”
胡冰:“哦,那好,我们先进站,去取行李。”
司徒晴:“不用了胡队长,这已经够麻烦你们了,我自己进去就行。”
胡冰:“这麻烦什么呀,你是我们的英雄,就冲你配合我们的工作,也应该把你送上车。”
司徒晴:“真的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胡冰沉吟着,“也好,那我就此别过,希望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对了,如果案情需要,我们还可能会麻烦你。”
司徒晴:“我一定配合你们的工作。”
司徒晴主动伸手与胡冰握手告别,并与小刘点头致谢,然后转身向前走去。
胡冰突然想起来,“司徒同志!”
司徒晴转过身,望着他和小刘。
胡冰举手敬礼,“司徒同志,请接受一名老兵的敬礼!”
小李也跟着向她敬礼,司徒晴还以军礼。
胡冰:“司徒同志,再见。”
司徒晴:“再见。”转身大步走向火车站。
就在她举手敬礼的一刹那,眼睛湿润了。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动作,在今天之前的八年里,每天不知道重复多少次的动作,就这么让她感动了,也许,这让她想起了她曾经是个兵,不,也许是胡冰的老兵的敬礼提醒了她,她永远是个兵,也许,二者兼而有之吧。此时,她还搞不清二者的区别。内心的温暖化作淡淡的笑容,脚步变得轻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