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真是颜舞。
宁浅予撇撇嘴:“美人不就是你的,你这样不近女身的,竟然还让颜舞碰你。”
话外是轻松,不过话里,有一丝宁浅予自己都没能察觉到的酸味。
像是午后吃的梨,冷不丁的泛出一丝酸味,将之前的甜味全部掩盖了,又像是明明是属于她的东西,却被人拿走的那种感觉。
司徒森知道她误会了,他很想解释一句,颜舞是乐颜,她上回看到的,是他找乐颜治伤,两人之间除了上下级,并无旁的关系,因为是竹公子的身份受伤,才去月满楼找乐颜,而宁浅予,前几次她表现出,极度介意竹公子和司徒森是同一人,他不敢冒险让她知道,害怕她彻底翻脸后失去她。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轻轻巧巧的化为一句:“颜舞和我不可能,我不会爱上她的,她只是我的一颗棋子。”
这话题,要是接着说下去就没意思了,宁浅予只当做不知道,巧在这时候,那只小赖皮奶狗,跌跌撞撞的,晃动着肉滚滚的身子跑了过来。
小东西径直跑到宁浅予边上,小巧的鼻子在她裙摆嗅来嗅去,尾巴像是西洋钟的钟摆一样,来回晃荡着,憨态可掬。
“癞皮狗。”宁浅予捏着它的后颈脖子皮,一把给拎了起来:“不好好在屋里陪着大脑袋鱼,出来干什么?”
狗是竹公子连夜送的,司徒森自然要装不知道,惊疑道:“这样好看的小狗,是哪里来的?”
好看?这丑东西,勉为其难的算是可爱吧,好看一点儿也沾不上边的,真是他送的东西,就大言不惭的夸赞。
宁浅予一面在心里腹诽,一边得意的抱着癞皮狗,道:“是竹公子送的。”
她就是故意的,就看他怎么做,谁让他扮作竹公子试探的。
“他送你东西做什么?”司徒森看她对着小赖皮时候的笑容,心里就不是滋味。
他送的鱼,她一副勉为其难收下的样子,还要喂肥了做剁椒鱼头,竹公子送的小奶狗,她就抱着跟宝似的!虽说他们是同一人,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差别也太大了些!
宁浅予摸了摸小奶狗的头,道:“可能是看我乏味吧。”
司徒森的脸色暗了暗,还没说话呢,就听见屋里立夏大叫道:“哎呀,这小狗,将琉璃瓶给掀翻了。”
宁浅予急忙起身,朝屋里走去:“死了没有?”
“没有没有,还好发现的及时,这小奶狗跳上凳子,顺着上了桌,可不得了。”立夏一边将琉璃瓶盛水,一边道:“性子太烈了些。”
“随了它主人的性子,善于爬墙。”宁浅予打趣一句,将狗往立夏怀里一塞,接过琉璃瓶。
瓶子里再度盛满水,大脑袋鱼就肚子朝上翻着,宁浅予笑容瞬间消下来,心里一慌,伸出一个指头,戳了戳鱼腹,紧张道:“喂,不会死死了吧……”
那大脑袋鱼被她一戳,立刻翻了个身,尾巴一甩,溅起星星水花,游了几圈。
“就知道你死不了。”宁浅予松了口气。
司徒森倚在门框上,嘴角带着笑意看着这一幕。
她,好像也没那样讨厌那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