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森的手来不及收回去,僵在半空中,他笑了一声:“什么结局不重要,只不过是一场梦。”
“王爷。”宁浅予收起笑脸,手中转着那朵被掐下来的醉蝶花,正色道:“王爷说起梦,很巧,不久前,我也做了个梦,王爷想不想听?”
司徒森心里有个预感,感觉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他捏了捏手掌中的薄汗,道:“难道,你和我做了同样的梦?”
“差不多吧。”宁浅予看了眼红的似火的晚霞,缓缓朝前走去:“我做的,是个恶梦,和王爷的梦一样,梦里的我和现在完全不同,那个我,单纯的有些过头,无脑的轻信任何人,全部的心思,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为了他,我失去了很多,宁府的人,忠勇侯府的人,以及,以及一个一直默默守护我人,他们,全部为我认为的真爱丧命。”
“那个梦,繁琐绵长,是我想象不到的肮脏,和狠毒的事情。”
说到这,宁浅予如鲠在喉,停顿了很大一会儿,那些带着温热的风,却好似吹冷了骨头,半晌,她才道:“梦里的所有人的结局都不好,那个默默对我好的男人,被残忍的五马分尸,而我的结局,在成了孤零零的一人之后,惨死在乱葬岗,那些害我的人,却好好的活着……”
“王爷,你有大好的前程,何苦为了我,而去做傻事。”
司徒森的脚步猛然停下,耳边的风,猛然变大,呼呼的吹进心里。
晚霞火红的映下,周围的景色都笼罩着红色,红的堪比梦里他被五马分尸那日,满地的鲜血。
就连宁浅予的最后一句话,都和梦里的,一模一样。
不是梦!
他之前那些断断续续,关于宁浅予的,根本不是梦!
那些都是真真正正发生过的!
司徒森终于知道,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是什么了。
难怪,难怪。
难怪那些梦,如此的清晰,清晰的好像,他能跟着宁浅予的一颦一笑所动容,他能为宁浅予对那男人好的时候,而心如刀割。
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宁浅予看到司徒逸的时候,会这样的愤恨,仿佛有着血海深仇。
知道为什么,宁浅予能说出司徒逸在均州养兵,造武器。
也知道,为何宁浅予的事情,他派了几波人去繁花县,都查不到一丝半点异常,她的医术,她的神秘,她的计谋,以及一切的一切……
宁浅予的笑容还在,却带着凄凉和落寞。
司徒森上前一步,轻轻拉起宁浅予的手,放在胸口跳动处。
她的手,已经不再温热,而是冰凉如三九天的冰棱子,没有一丝温度。
司徒森心痛之下,声音带着一丝暗哑:“小鱼儿,梦只是梦,人生,也好似梦一样,逝去的不可追,此刻,才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司徒森的手,恢复了之前的温热,薄薄的夏衣下,她的手,仿佛能触碰到他滚烫的内心。
也给宁浅予带来一丝温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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