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梧这才将那口恶气吞下去,狠狠瞪了谢婆子一眼,和宁浅予一道进去了。
刚进去,外边就有丫鬟通报,说是大夫和接生婆子,全部来了。
宁浅予眉心一挑,来得正好,免得她一会儿还要等着。
床上的宁以月,还在痛苦的哼哼着,手腕上,因为烫伤每日涂草药和用药汁洗,受过伤的位置,全部都是一种黑黑泛着绿的颜色,从手腕一直延伸道掌心,看上去像是蛇皮一样,奇丑无比。
宁浅予啧了一声,道:“哎呀,那时候明明吩咐过了,每次换药的时候,要用盐水将这些东西洗去的,为什么没照办?留下这样的痕迹,将来哪能见人?”
她是吩咐过,但是盐水碰到伤口,就跟针扎油淋一样,疼的叫人想死,宁以月哪里熬得住,加上上药也痛苦,生生挨过两次之后,宁以月怎么也不愿意接着用盐水洗,下人不敢多嘴,只能作罢。
一提起这,榻上痛苦的宁以月,稍微偏头,看了眼宁浅予,满是恨意咬牙道:“那是你开的药,你知道会是这样的后果,分明是要公报私仇。”
“啧啧啧。”宁浅予站着,居高临下看着可怜万分的宁以月,道:“要不怎么说你是小人之心呢,这样多的大夫,谁也不肯为你医治,生怕波及到自己,是我,不计前嫌,给你想了不会伤及胎儿的法子,也提醒过的,你不照办,现在倒是好,还反咬一口,叫在场的,谁敢给你医治?”
三个太医,都候在屏风后,将二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皆是面面相觑。
说实话,宁以月就算是怀着皇孙,也架不住身份低微,是个侍妾的事实,要是请太医,最多只是来一个,今日来三个,是因为五王爷和庄妃早就向太医院打过招呼的原因。
上回给宁以月看伤了的手腕,也有这几个大夫,都知道之前她的情况有多糟糕。
贤王妃能在不伤及胎儿的情况下,想出法子,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还被宁以月这样怀疑,如今更是涉及皇孙,一时间,几人心里都是各有各的打算,谁也不想再趟这摊浑水。
宁以月实在是痛的遭不住,没有气力争执,只能痛声道:“去请太医来看!”
宁浅予和柳梧对视一眼,两人都是心照不宣的退了一步。
几个太医被宣进来,先是朝宁浅予和柳梧行礼,这才轮番帮宁以月把脉。
三个太医把脉,都花了一会儿时间。
“怎么样?”谢婆子等最后一个太医看完,迫不及待的上前问道:“可有事?”
三个太医没有理会她,在一旁嘀嘀咕咕了一会,其中一个上前,对着柳梧道:“柳侧妃,宁侍妾的情况不乐观,从脉象结合情况来看,只怕是要生了。”
“要生了?”柳梧的面色有些古怪:“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宁侍妾才怀了七个月,怎么会要生了?”
“早产。”太医解释道:“许是运动的狠了,又或者是饮食不当,还可能是心情不佳,都会导致胎儿提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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