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黄莺赶紧上前,道:“奴婢去帮少主,将那毛毯拿出来。”
安乐没有吱声,半站起身,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水。
他这一俯身,一直挂在脖子上,被衣裳掩盖着的吊坠,一下子滑落出来,在半空中来回荡着。
安乐察觉到异常,眉头皱了皱,将那东西轻轻捏了捏,再次塞回了衣裳中。
宁浅予会王府,已经是晚上,司徒森还没回来。
倒是鱼跃,早早的来传话:“王妃,王爷说今晚回来的很晚,让您不用等着了。”
“好。”宁浅予也刚回来,神隐草的毒发之后,身子还有些虚,回答起来,有些闷闷的。
鱼跃不由多看了两眼,才转身回去。
宁浅予照旧是洗漱之后,在窗棂前坐着,不过,再也没人会翻她的窗户,常翻她窗户的竹公子是司徒森,就睡在她的边上,还有一个玉面狐,为了她而死。
好像重生一世,并没有多简单。
所有的事情,都因为她的重生,而发生了变化,包括前世的那些人。
还有许多前世并没有交集,或者说,发生过,只是她不知道的事情在持续发酵着。
一切看似没有关联,但是细细的捋下来,却是环环相扣,皆是千丝万缕的联系。
剪不断,理还乱。
她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起身准备去睡。
可是外间的茯苓,却忽然大叫了一声:“谁?”
宁浅予快步去枕下,取出一把匕首,拽在手上,推门出去:“怎么了?”
“刚才好像有个人影一闪而过。”茯苓四下看了一圈,没有异常,才回来,道:“许是树影,您先进去歇着吧。”
“嗯。”宁浅予看着浓重的夜色,道:“万事小心些。”
长夜漫漫,又是多梦的一夜,不过,没有像宁浅予想的发生什么,倒是早膳后不久,伺候南音的婢子就来了:“王妃,南音公主总说身子不爽利,想请您去瞧一眼她。”
宁浅予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南音找他前去做什么,手中拿着花剪子在修剪刚开的美人面,故作不懂,道:“前几日去瞧南音公主,她身子恢复了,口口声声说没病,不需要我去医治的。”
那婢子愣了愣,道:“贤王妃,南音公主今早起来就嚷着头疼不止,太医去了一拨又一波,似乎都没半点效果……”
“知道了,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就过来。”宁浅予仍旧在院子里侍弄花草,头也没抬。
婢子也不好催促,只能先回去复命。
另一边,潇湘馆。
南音瞧着只有婢子一人回来,狐疑道:“贤王妃呢?”
“回公主的话。”婢子赶紧俯身,道:“王妃说,等会再来。”
南音心里急躁,却是不得不耐着性子等着。
这一等,就等到了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