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收到那封信之后,宁浅予心里就有了个结。
不管信中内容的真假与否。
打完招呼之后,连司徒森说话,宁浅予都还在想着那封信,究竟是谁送来的。
又为什么,对信上的内容,能知道的这样清楚!
司徒森将话说完之后,久久没听到宁浅予的回应,不由得回身盯着宁浅予:“小鱼儿?”
宁浅予这才回神,微微一笑:“王爷说什么?刚才竟是想着狄桑的事情入了神,没听见王爷的话。”
“我说……”司徒森瞧了眼宁浅予不怎么好看的脸色,道:“你风寒是不是又加重了?”
说完,手搭上宁浅予的额头:“是不是还烧着,脸色这般难看?”
宁浅予瞧见伸过来的手,竟是微微偏头,下意识的躲开了。
司徒森的手,尴尬的在半空中支着。
饶是他之前没察觉什么,现在也觉着不对劲了:“小鱼儿,你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为了怕司徒森的手再次探过来,宁浅予抱着小癞皮狗,一边起身,一边道。
“王爷,狄韦作恶这样久,终于死了,也算是解决我们一个心腹大患。”
“只要他们没有翻身的可能,我们就能没有后顾之忧,专心的对付司徒长生。”
“毕竟离预言来到之日,不过十六七日,时间紧迫,少一个敌人,就能松懈一口气。”
“至于鬼门,现在不足为惧。”
司徒森的眸光微闪,看着宁浅予的眼神,分外奇怪。
宁浅予说的,没有一个字是在回应他。
他现在可以确定,他进门之后说的话,宁浅予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这样的情况,好像在二人真心相待之后,还是头一次。
他回头瞧了眼立在门边的茯苓,眼睛微眯。
转向宁浅予的时候,神色又恢复了正常:“嗯,你说的很对。”
宁浅予一直在屋子里,司徒森找不到机会问茯苓什么。
终于在晚上去云庭苑书房找东西的时候,在小径上,遇见了帮宁浅予取牛乳茶的茯苓。
“王爷。”茯苓咬了一下唇,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准备等司徒森过去。
其实一看到司徒森守在原地,就知道他要问什么,她又答应了王妃不能说实话,心里能不忐忑吗?
司徒森并没按照她预想的接着走,而是将身子转向她:“王妃今日出去,还见了什么人?”
“没有。”茯苓回答的很果断。
“那……”司徒森顿了顿,道:“可有什么别的不寻常的事情?”
“也没有……”茯苓想了想。
她心知送信来的事情,怎么也瞒不过司徒森,只要他一问,梁伯都会说出来,到时候只怕适得其反。
所以她只是停顿了一小下,就接着道:“之前倒是有人送了一封信来,但信上什么都没有。”
“嗯?”司徒森的音调微微上扬:“什么叫什么都没有?”
茯苓努力稳住心里的惊慌,不敢直视司徒森的眼睛,只能盯着他的脚尖,道:“回王爷,是空白的信纸,上边什么都没写。”
“是谁送来的?”司徒森敏锐的觉察到不对劲,道:“王妃瞧见信,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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