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森往前边的椅子一指,道:“坐吧。”
“属下不敢。”江河站的笔挺:“王爷有什么吩咐。”
“先坐,不是公事。”司徒森摇了摇有些酸痛的脖子,道。
江河这才忐忑的坐下,等待着司徒森的话。
司徒森见他坐下,才道:“王妃叫本王问你,对安东候家的裴小姐是什么想法?”
“啊?”江河被问的措手不及,完全愣住了。
“人家裴小姐对你,是一腔真心,还躲去王府。”司徒森顿了顿,道:“她家里人现在正在帮她物色相宜的夫婿。”
江河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连说话也变得有些温吞起来:“是,是吗?能有相宜的夫婿照顾,想必是极好的吧。”
“嗯。”司徒森点点头,道:“据说你们在锦都的时候,时常在一起?”
“是。”江河想了想,道:“属下和裴小姐的兄长关系很好,经常聚在一起,裴小姐又是个粘人精,时常跟着裴少爷。”
“一来二去,彼此之间也算是很熟悉。”
“唔。”司徒森点了点头,道:“裴小姐本王见过好几次,虽然神经是大条了些,但是个没心机的直爽姑娘,你不喜欢?”
“这……”问题将江河一下子稳住,他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也不是不喜欢。”
“那你怎么离开锦都出征之前,也不和人姑娘说一声?”司徒森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道:“害的人家还以为你是讨厌她。”
江河紧皱着眉心,道:“不是不想和她说,只是出征这样的事情,本就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别看裴小姐面上大大咧咧,却是个喜欢哭的人,要是她一哭……”
“所以属下只想着,离去的时候不说,等着凯旋归去,属下自会第一个去见她……”
后边的话,江河没接着说下去。
大帐之中顿时安静下来。
话说完,司徒森却是明白江河的意思。
他在出征之前,万般不舍,刚知道宁浅予有孕,他却不能留在身边伴着,心里的那股子愧疚歉意,还有不舍,真是放大到极致。
那样的情况,若是宁浅予再对着他流泪,只怕他无心上前线。
隔了好一会,司徒森才道:“你对裴小姐……是什么感觉?”
“喜欢。”江河想了想,又赶紧道:“不对,是爱。”
“我想和她在一起,长长久久,像王爷和王妃一般相爱相守。”
“好,既然是这样,您现在给裴小姐修书一封,说清楚心意吧。”司徒森将茶杯放下,道:“免得让人姑娘白白的等着你。”
“不,不行。”江河磕磕巴巴的拒绝。
“为什么?”司徒森手上的动作一顿,狐疑道:“你刚才不是说爱她?”
“爱是爱,但是我在战场,每一次对战的结果,谁也没法子预料。”江河顿了顿,道。
“说个不吉利的话,我们之间的窗户纸没捅破,我死便死了,不会对她有什么感觉,充其量,她认为我是个没心肝的人。”
“但若是我说了爱她,和她定下终生,那死都是一种亏欠,白白耽误她一辈子。”
“我不能这样自私,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