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端着一匹衣料,想必是从内务府取了东西回去的。
两人之前也说过几句话,加上立春的脸色不好,佩环自然是要关切的:“刚才你被跃侍卫拦下,是做什么?”
“皇上的东西搁在娘娘的凤和宫,却被人盗了,我正好回去取东西,跃侍卫以为是我。”立春说着,十分委屈,差点落下泪来。
“没事,查查而已。”佩环安慰着,目光盯着立春手中的东西,道:“瞧着这意思,皇后娘娘还真打算不回来住?”
立春装模作样的四下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道:“因为皇上纳妃的事情,娘娘正在气头上。”
“做奴婢的也不好劝着,没法子,这不是等着纳妃之后再回来吗?”
“哦。”佩环像是想起来正事,扬了扬手上的布匹,道:“太皇太后还等着我送料子,给裴姑娘裁制新衣裳,我先走了啊。”
“姐姐慢走。”立春盯着佩环的身影,若有所思。
……
佩环拿着衣料回康寿宫,放下衣料,便朝等待多时的太皇太后道:“盘问过了,是回来拿东西的。”
“而且跃侍卫那边已经搜过一遍,不会有假,立春还说皇后正在气头上,不会回宫。”
太皇太后冷笑道:“宁浅予作,作的越厉害越好!哀家还怕她识大体呢。”
“您放心,皇后不知道是怎么了,一时半会是不会想通的。”佩环低声道。
太皇太后一转头,对着身边的嬷嬷道:“不过皇帝昨儿就说丢的东西是密卷,可打听清楚是什么密卷了吗?”
“好像是关于封妃的,具体的只有海青知道,但海青那人,嘴严实的紧,敲不开。”
“罢了罢了。”太皇太后眼睛微眯,道:“盯紧宁浅予就是,哀家虽然不待见她。”
“但她暂时不能出意外,听说起了瘟疫,还指望她来挽救呢。”
裴青梅听到这话,给太皇太后捶背的手一顿,眼底有什么情绪一闪而逝,随即恢复了正常。
……
府外,立春回到宁府,宁浅予正在后院,命人将从诚医馆上带回来的药材,全部搬进后院里。
“娘娘,这眼看着要下雪了,您搬出来做什么?”立春瞧着很是不解。
“自然是做解药。”宁浅予微微一笑:“你回来正好,去帮帮立夏她们,都在后院呢。”
“后院?”立春说着,将东西放下,疾步转过去。
紧挨着荷花池边上,有好几个大缸,此时茯苓几人正在往里面加着什么东西。
“都要下雪了,你们存水做什么?”
“哪里是水,你过来闻一闻。”茯苓的笑意中,带着几分促狭:“走近些。”
立春将信将疑,还没完全走近,就问道一股子怪味。
她捂住鼻子,道:“你们这弄得什么东西?”
“童子尿。”玲珑忙活间抬头,道:“我们找了好些人家,才凑齐这样多。”
“你赶紧过来搭把手。”
立春有些嫌弃:“童子尿能做什么?驱邪?”
“不是,皇后娘娘说是治病用的药引子。”玲珑终于将最后一痰盂倒进缸中。
“娘娘说,不出三日,又有好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