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藏。”
“是的。”安乐幽幽一笑。
虽然笑着,但全然没有之前的温润:“不仅是知道,我还怀疑,母亲根本没死。”
“不可能。”宁浅予想都没想,道:“我今日刚问过宁长远,母亲是他亲手溺死的。”
“从入殓到下葬,他和宁府那样多人看着,怎么会死假死?”
说到这,宁浅予想到一个可能。
安乐意味不明道:“皇上都能借着人皮面具,成为江湖第一杀手竹公子,为什么母亲那样的人,不能有第二重身份?找人替她死?”
宁浅予的眸子闪了闪,随即装作淡定道:“编排圣上,是什么罪名,你可知道?”
“是颜舞姑娘说的。”安乐好整以暇的看着宁浅予:“颜舞姑娘还说,她是竹影门的人。”
“我可从未听过这样的无稽之谈。”不管是不是陷阱,宁浅予也绝对不会说出实情的。
安乐笑了笑,道:“罢了,竹公子被圣上杀了,竹影门也随着竹公子的死散了。”
“就包括说出这话的颜舞,也去向不明,咱们没必要纠缠这个事情,毕竟就算是真的,没人敢深究。”
“我只是打个比方,之所以对母亲有这样的怀疑,也不是空穴来风。”
宁浅予皱着眉,没接话。
安乐跟着道:“母亲是会医术的,试问一个会医术的人,怎么也不会死于产后虚弱吧。”
“你又是怎么知道母亲会医术?”宁浅予眼睛微眯:“难不成,司徒长生还知道这些琐事不成?”
到现在,她才觉得,安乐知道的远远比她想象的多。
“不关司徒长生什么事情。”安乐掸了掸腿上的毯子,重新盖好:“是我查到的。”
“母亲当年,可是师从神医谷的金阁老,这件事,好像没几个人知道吧。”
“母亲虽然只跟着金阁老学了半年的医术,但按照金阁老的水平,要不是死于刀剑之下,现在可没薛凡什么事。”
“所以母亲的医术,断然是不会粗浅。”
“你怎么知道!”宁浅予这会是真的震惊了。
“你以为,母亲真是你想想中的谦和温顺?”安乐没有及时回答,而是道:“母亲在嫁给父亲之前,性子跳脱。”
“忠勇侯是武将,他的女儿,自然也是有功夫在身,你以为,宁长远能随随便便将她杀了?”
宁浅予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安乐冷笑道:“蓝姿还是蓝府小姐的时候,身边跟着一个心腹婢子叫文儿,文儿也会武功。”
“这个文儿,是母亲着蓝家人送我去寺庙的时候,负责照顾我的。”
“毕竟那时候,我才刚从她肚子里出来,寺庙里都是一帮和尚,粗糙之下,照顾不好小婴儿。”
“当然,我很小就被司徒长生带走,这文儿呢,在我被带走之后,回来找过母亲。”
“可那时候,母亲已经死了,为了瞒住这个秘密,文儿隐姓埋名,嫁给寺庙附近的农夫,成为了农妇。”
“但,埋的再深,也会被我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