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睡觉!”
“可是!”
“没有可是!老子的话你不听吗?”
“区区一块牧场而已,老子给你摆平!”
洛飞白一愣,神情狐疑,似有些不确定:“父……老爸?你愿意帮忙?”
男人胳膊一甩,将大衣搭在肩上,转身便走。
“被你个臭小鬼当面骂自私,真以为你老子我不要脸的吗?”
“回去给老子做好饭,老子还饿着肚子呢!”
少年脸上露出欣喜至极的笑容。
“好嘞,老爸!”
……
深夜,空港码头。
长街后巷,某扇破旧的木门在暴雨中吱呀作响,烦扰的动静终于惹得有人从里面出来,试图收拾。
就在那人处理好摇晃的门框,准备关门回去时,突然看到雨幕下,有一道黑影从后巷口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黑影走得不急不缓,但却给人一种莫名心悸的压迫感。
“你是……”那人迟疑地询问。
“摆渡人何在?”
黑影声音沙哑,隐隐泛着微醺的酒气。
此话一出,整条后巷一下子变得死寂,仿佛连喧嚣的雨声也彻底消弭,修门之人睁大了双眼,后背瞬间布满了冷汗。
但仅仅数秒,那股死寂的气息便逝去无踪。
修门人大口喘息着,他急忙拍了拍脸上的雨水或是汗珠,让开了一条路:“在!摆渡者大人在里面,客人请进!”
破门之后,是一条通往地下的幽暗甬道,墙壁上嵌着某种散发微光的石头,黑影目不转睛,自顾自得朝甬道深处走去。
很快,便来到了一处门前,门上掩着漆黑的门帘,用血红色的字迹写着【渡口】二字。
黑影掀帘而入,没有任何犹豫。
门后是一间昏暗的空房,房间内摆着一座神龛,龛中并无神像,只有一捧花束,那是玫红色的蔷薇花,却散发着浓重的血腥气。
黑影站在神龛前,负手而立,一语不发。
突然,神龛内响起了雌雄莫辨的低沉声音:“渡谁人?”
“不渡人。”黑影淡然回答。
“渡南坡。”
“南坡?”神龛默然。
“七区南坡,四争之地,漩涡正中,无可渡。”
“无需渡者,吾自渡之。”黑影沙哑的声音依旧平静。
“……”
神龛内的声音静默了片刻。
“客人,既无需渡者,来【彼岸】何为?”
“吾欲渡南坡,难容外人同渡一船。”
“将所有意图染指南坡者讯息予吾。”
房间内的气息渐渐变冷,但黑影像是毫无所觉。
“客人,这不合规矩。”神龛内的声音变得强硬。
“你说是不说?!”
黑影陡然厉喝,一拳将面前的神龛砸得粉碎。
哗!空无一人的房间内,瞬间多出了八名佩戴着黑白面具的斗篷人,四黑四白,其中距离神龛最近,戴着漆黑面具的斗篷人迅速拾起神龛碎片内的蔷薇花,双手捧在胸前,冷冷的目光透过面具盯着黑影。
“于【彼岸】动武,阁下可知晓后果?”
他话音刚落,那黑影身形便如暴龙般轰然扑来,以一股根本难以抗衡的巨力,死死按住他的脑袋,砸在了墙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