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去,林婉笙一个人呆坐在床上,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但面上留的笑,是真真儿的。
羽泽凑过去:“少爷,我敲了门的,你可能没听见......”
“没事,你做的很好,叫我什么事?”
在当时那个紧迫的时间点中,霍沄洺心里早就念叨着谁来救他一下,羽泽恰巧就在最该出现的时间里出现了。
霍沄洺不但没有怨他,反倒默默欣慰了一番。
羽泽汇报到:“哦,慕小少爷过来了,在客室等您。”
霍沄洺问了一句:“在客室干嘛,怎么不让他过来。”
羽泽给霍沄洺理了一下领袍:“门口的人没怎么见过慕少爷,他说是来拜客的,就直接引到客室了。”
霍沄洺便带着羽泽去客室,出了清云轩的门羽泽凑过来问:“少爷,你刚才跟少夫人,干嘛呢?”
霍沄洺站住脚步,回头撇了他一眼:“不许出去乱说啊,没干什么。”
“少爷当这事是什么,若是爷和夫人知道了,乐还来不及呢。”
客室,
“呦,给嘉荣小王爷请安了。”慕长庚瞧见霍沄洺过来,从椅子上站起来,嘴上是恭恭敬敬,其实连头都没低一下,只是抱拳笑着说了一句。
霍沄洺朝他走过去,笑着抬手拍了他一下。
“下次你过来直接让他们领你去我院里,我那里有好茶。”
霍沄洺招呼慕长庚坐下。
“找我有事?”
“这不是嘉荣小王爷的伟名从颐蛮一路扬到京中,我这上赶着过来庆贺,怕来晚了进不了门嘛!”慕长庚阴阳怪气地说。
“你会不会好好说话,再阴阳怪气的真不给你上茶了。”
“别恼别恼,我还真是来送礼的。”慕长庚赔了声笑,一本正经高声喊人进来,“抱进来!”
这一嗓子喊进来两个家丁,拖进来一个血淋淋的大物件,霍沄洺看后惊地站起来:“这什么东西!”
“我昨天特意去猎的山鹿,你去颐蛮这一趟,肯定受伤了吧,鹿肉补身子的,我连血都没放,就怕不新鲜了,一早我就给你送过来的。”慕长庚悠然地坐在椅子上,说,“怎么样?感动不?”
“感动,一动不敢动。”霍沄洺笑着说,他打量了一下这只山鹿,说,“这玩意怎么吃啊?”
“剥皮烤肉呗。”
“那你怎么不洗剥好了再送我,有你这样送礼的吗?”
“我替你吃了好不好,给我也补补。”
“你补什么,你又没打仗去。”
慕长庚跟霍沄洺的说话方式永远都是这样。
霍沄洺吩咐羽泽接下送到罗娘那里去,羽泽想了想,跟那两个家丁说:“两位大哥,好事做到底,我给您们带路,麻烦您们帮我送过去吧。”
霍沄洺暗自嘲笑了羽泽一下,却似乎忘记了刚才一看见山鹿的时候自己的样子。
慕长庚凑近霍沄洺:“说的就是啊,我今日来不就是求王爷提携提携我,下次打仗去能不能也带带我。”
“长庚,你当我是什么厉害的角色?说带谁带谁,我都还得要别人带呢,也太看得起我了吧。”霍沄洺摇了摇头。
“那我怎么才能出头啊,我家老头天天唠叨我,已经搞得人嫌狗厌了,我再闲下去,怕是我家老头就能给我派个养狗的活计,叫我和我家猎犬睡在一处了。”
慕长庚垂下气来,哭丧着脸。
“你家老爷怎么不给你介绍个活儿?”
提起慕长庚的爹爹,他撇了撇嘴:“他才不管我呢,就知道凶我,我一个从没进过官场的人,他也不说动关系给我说个官儿,还嫌我天天出去祸害银钱,哎呦安舟哥,我在我老头心里的地位还不他那几只狗呢,对它们比对我可好多了。”
“瞧你,怎么还拿自己和狗比啊?”
“关键连狗都比不上呢!”
慕长庚说完这句话,屋内的下人们纷纷忍不住轻笑。
霍沄洺看着他这可怜样儿,着实是忍不住想笑:“行了行了,我应了你还不成?等我休完这一阵儿,我去帮你打听打听哪里缺人,但我昨天回宫的时候,君上明确表示,现在最缺人的地方就是战场上,你若是请缨前去,君上保不准也给你封个小王爷,到时候你家爹爹说不准还能好好夸一夸你光宗耀祖呢!”
“你可别说了,你跟少秦去颐蛮的时候,我就说要跟着一起去,我家老爹立马就驳回了,教育我说,咱家还等着我袭爵继位呢,沙场危险,我除了箭射的准点什么都不会,去了也是惹人眼烦,叫我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慕老爷说的也有道理,你一个射箭的,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的。”
“射箭的怎么了?你一个玩剑的瞧不起射箭的!”慕长庚骤然瞪起眼来。
霍沄洺笑出声来:“瞧得起瞧得起。”
门口进来人说:“少爷,佩哲少爷过来了,带着元之小少爷,往清云轩去了。”
慕长庚站起身来告辞。
“哪天有空请你喝酒,叫上少秦兄,好好聚聚。多谢你的山鹿了。”霍沄洺点点头。
靳佩哲过来是因为元之记住了今日要去买糖的事情,洛染棠和靳佩哲平日里都不给他吃糖,他便一早上起床就吵着来找干爹,靳佩哲只好给霍沄洺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