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他怕是再也不敢了。”
二爷听后点点头:“嗯,这尹家小公子啊,在家翻云覆雨,怕是尹家上下没人动他一根指头,却是从小被你打到现在,这次做得对,他该打。”
二爷弯着腰跟霍沅谧说:“沅沅,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跟别人走呢,好歹也跟你哥哥说一声,下次可不能了,知道不?”
沅谧辩言道:“可他说他是哥哥的朋友......”
霍沄洺一路上压着自己的脾气,回家了终于是释放了出来,沅谧这一句尚不知错的辩解,让霍沄洺更加不放心:“他说什么你信什么?他若说他是你爹爹,你也跟人家一起回家?万一是坏人,你就再也看不见我们了!”
“可坏人又不会说自己是坏人,我如何知道谁是坏人?”
“你......”霍沄洺被她气的不知道要如何继续说下去。
“把手伸出来。”霍沄洺的语气中添了几分严厉。
沅谧以为哥哥要牵手,张开手指在原地等着。
“手心向上。”
霍沄洺看见她的小手张开也就那么小,还没有霍沄洺的手指长,又说:“那只也张开。”
“洺儿!”二爷猜到霍沄洺下一秒要做什么,立马轻声提醒了一句,夫人拉住他的胳膊,朝他摇摇头。
霍沅谧乖乖照做,可是当霍沄洺站在她面前皱着眉扬起手重重落在她手上的时候,她硬是愣住了,愣了一瞬才疼得哭出来,惊慌失措之余连把手放下都不敢。
哥哥从来都是不舍得骂她一句,从来都是护着她的,今日又是吼又是凶,如今竟还打了她。
他板着脸向沅谧走近了几步,打了沅谧的那只手紧握着,其实沅谧的手有多疼,他的手也是一样的疼啊。
他继续冷冷地说:“那哥哥告诉你,你不需要知道谁是坏人,以后走在路上,任何人想要带你走,都不可以,除非有羽泽哥哥或者别的护卫跟着一起,你记住了吗?”
沅谧一边哭的抽抽着一边点了点头:“哥哥,我记住了......哥哥不要再打了吧......”
夫人还是没按捺住二爷,二爷冲过去抱着沅谧,仰着头跟霍沄洺说:“道理你倒是好好与她说,她是能明白的。”
“可你不也觉得动手能教会更多道理吗?从洺儿小时候,你就一直这样觉得,怎么换了姑娘身上倒明白要好好说道理了。我看洺儿这法子倒是更好,以后她也长记性。”夫人走到霍沄洺身边,说到。
“沅谧,哥哥今日说的话你记住了,阿娘再添一句,明日起你哥哥要出远门办事儿,他不在家,你也别指望别人肯带你出去玩了,就好好待在家里吧。今日我让你抄的字帖还没抄完吧,赶紧回去抄吧,不然入了夜烛火不够亮,仔细眼睛疼。”
“你们都要干嘛?我如今在家里是个屏风摆设不成?”二爷站起身来,拉着沅谧的手,瞪着眼说到,“走,沅沅,爹爹陪你抄字帖去,咱们不理他们。”
沅谧拉着爹爹的手,泪还没干就被带回自己房间阅室了。
夫人笑看沅谧离开,回过头说:“洺儿,你今日累了吧,笙儿在屋里等你呢,你这一走又要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去陪她说说话吧。”
清云轩,
林婉笙听见院门口有动静,立马从屋里探出头去:“你回来了?我听说妹妹丢了,现下没事了吧?”
霍沄洺揽着林婉笙的腰进了屋,说到:“没事儿,尹凡祐搞得小动作,他没那胆子伤害沅谧,惧我,更怕我师父。”
霍沄洺在屋里擦了擦凰鸣的剑鞘,他觉得沾了尹凡祐的邪气,晦气得很。
过了半晌,他开口:“我刚才对沅谧态度不好,她怕是生我气,你陪我去给她做点好吃的安慰一下?”
林婉笙立马起身答道:“好啊,你想不想吃木槿花圆子,下午佩哲来接元之回家的时候,我看见罗娘端了酒酿圆子,应是还有没用完的。”
霍沄洺点点头,又说:“佩哲就喜欢罗娘做的酒酿圆子,非说跟他家厨娘做的不一样,这二十多年,咱家的圆子他可没少吃。”
“那走吧,我前儿刚熬的木槿花浆,今儿启开正好。”林婉笙本以为他尝不到她的木槿花浆了,没成想时辰刚刚好,她有些激动,面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林婉笙跟在霍沄洺身后半步,轻声说:“我特意给你做了一罐子不甜的,本以为你走得急,尝不到了。”
霍沄洺轻侧身,拉住林婉笙双手,淡淡地说:“就算这次没尝到,我总要回来的吧。”
他搭上林婉笙的手的一瞬,触上冰凉的药膏:“这是怎么弄的?”
“没什么,我想着把木槿花搁在冰水里也许快些,就一直泡着。这是小叶郎中的秘药,已经好多了。”林婉笙快速地收了手。
“急什么?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等我这趟回来,你什么时候想做给我吃不都可以吗?何必急着这一时半刻?”
“对,我们还有一辈子......”林婉笙轻声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