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京都没告知你,回来好几日了,也没来寻你。”
林莞莞道:“你怎么把胡须……除了?”
“嗯?”周敛挑眉。
林莞莞心虚的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我知道你最近忙的很。”
新帝登基,改朝换代,哪是一夕一朝的事。
“陛下要给我说一门亲事。”
“谁!”
周敛盯着她,一脸玩味,“我父亲是陛下亲生母亲的嫡亲哥哥,我喊先皇后姑姑,随君进都,出钱出力,助陛下勤王登位,如今是一品廷尉、镇国将军,试问整个临安还有那家的婚事比我要好,陛下还有好几个妹妹,十三四岁,风华正茂……”
“那你答应了没有?”林莞莞焦急问道。
周敛不再捉弄她,也不想徒惹她伤心,道:“过几日,我会找人来林家换文帖,过文定,腊月后再成婚。”
“什么!”
周敛解释,“先帝驾崩,举国服丧一月,这几日不好办喜事。”
“我不是说这个。”林莞莞忽然娇。
他道:“那你要我应了皇家的婚事不成?”
林莞莞站在他面前,眯着眼傻笑,“你刚才是逗我吗?”
周敛摸了摸她的头,“不比以前,夜长梦多,以我如今的位置,办婚事是急了些,好些物件都不能置办齐全,但日后我定待你千好万好,补偿你。”
她抿了抿嘴,没担心过这个问题,反而揪住那句,“你拒了陛下,岂不是抗旨?”
她句句心系于他,替担忧他的处境,周敛道:“两年不见,你与我说不上话了么?”
“我……”
他似乎不耐烦道:“旧情难叙,来日方长,不着急!今日来,是盛家三哥要走了,我不在临安的时候,他照应过你,我们三人也算有些交情,今日一别,日后再难相见,你我去践个行。”
林莞莞抿了抿嘴,“太子谋逆,听父亲那边消息,处置了许多人,余家的……”
“毕竟没过门,余家三姑娘还是余家的人,没留住。”
“照过几面,余家三姑娘是个好的。”
周敛捏了捏她脸,“不是你的错……走吧。”
耳朵一丝凉意传来,她退了一步,“你你你,尚未成亲,怎可弃了礼法。”
他挖苦她,“呵……以前也没瞧你注意这些。”
她耳朵一红埋下了头,她那时候还小,不懂好吗!
云秀见林莞莞迟迟不出来,推了门,“姑娘……”
林莞莞和周敛同时看着她,云秀大惊,“周周,周家公子……大人!”
林莞莞看着他,“你翻院进来,我又不能随你翻出去。”
“那便走正门!”
云秀怯怯道:“姑娘……”
林莞莞仰着下巴,随了周敛的无畏和不要脸,“迟早要成亲的,怕什么!”
下人认出人来禀告李元念,李元念道:“如今临安城谁还敢拦他?他相中了莞丫头,只要她,谁拦得住?随他们去呗!”
就这样,周敛‘明目张胆’的带着林莞莞出了府。
从前周屹管的紧,周敛还在意些名声,即便心里有什么想法,也克制着,不曾做过什么出格的事,这两年在匪关待久了,他倒是看开了些,于是相见她,就翻了林府的院子,想捏她的脸,便上手捏她。
只是潇洒肆意虽好,他也要顾及林莞莞和林家,所以最终,和林莞莞从后院门出去的。
马车内,林莞莞掀了斗笠,道:“都记不清多少时日,不曾出过门了。”
“我不在临安,你倒是少吃了许多好吃的。”
她嘻嘻的笑,“敛哥哥,你最懂我了。”
她放下面帘,又叹了一口气,“盛家几十口人,就剩下盛三哥儿,两千里路,也不知他能将一家老小照顾妥当否。”
“你可知盛家被贬去哪儿了?”
“哪儿?”
“断城。”
林莞莞问,“你告诉家里,让照应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