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脑袋受到撞击一时天旋地转,虽被胡浪强行扶坐起来,但身体抖得厉害,几欲倾倒。
胡浪慌忙撕扯衣服,按住大姨伤口,嘴里语无伦次地叫:“大姨,大姨……大姨……我是胡浪……”
“哎哟,这不是那个野种吗?”阴阳头吐着烟圈,脸上露出一个戏谑的笑,“你颠回来的倒是挺快嘛!你们家的快餐里有蟑螂,说吧,这事儿怎么了结?”
这群流氓已经不是第一次来闹事儿。为的就是逼大姨把自家这栋小楼卖给当地一个姓颜的老板。所以什么快餐里有蟑螂,都是幌子。
这些事儿大姨从来不跟胡浪说,但发生的次数一多,也就瞒不住了。
胡浪怒火冲天,愤然起身。
大姨见胡浪起身,慌乱地抓住他的手:“少……胡浪,你……你不要管……你不要管……”
胡浪甩开大姨的手,嘶吼着冲向阴阳头。
阴阳头轻蔑一笑抬脚就踹。胡浪不闪不避,瞅准时机一把抱住对方的脚,腰上发力顿时把对方扯成了一字马。
阴阳头如杀猪般惨叫起来!这扯着蛋的疼,要老命的感觉,不是男人压根体会不到!
对方叫声刚起,胡浪就松手往前冲了两步,一拳捣向阴阳头的面门。
阴阳头还没从蛋疼中缓过劲来,脸上又挨了一老拳。胡浪这一拳全力而发,直接把对方的鼻子打塌了下去!阴阳头惨烈的叫声惊动了正在打砸铺子的流氓,十几人掉头冲出铺子向胡浪扑了过来!
胡浪骑到对方身上,拳头如雨点般砸下。待到小流氓们冲过来时,阴阳头的头上脸上已经被打了十几拳,血泪与尘土交融,如被打翻的颜料盒。
一个小流氓挥着擀面杖率先冲过来,当头就劈。
胡浪翻身就地一滚避开擀面杖,刚要起身又一个瘦高个举着桌子恶狠狠地往下砸。
不得已,胡浪只能再次翻滚躲避。但对方人太多,还没翻两下就被堵住了!五六只脚兜头兜脸踢了下来。
“小畜牲,敢打我们老大,找死……”
“野种!”
“申城也是你们这种下贱货嚣张的地方?”
……
胡浪抱住脑袋一边极力躲闪,一边转着圈的两腿乱蹬。
一个家伙踢了几脚后,转头拎起一根桌子腿,劈头盖脸就甩。桌子腿甩在胡浪护头的小臂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大姨见胡浪被打倒,跌跌撞撞爬起来想去帮忙,但刚走几步就被一人一棍子打在腿上,登时惨叫扑倒。
小流氓又补了两脚,这才悻悻地走开加入到殴打胡浪的行列。
胡浪全身疼痛如裂,棍子、拳脚仍然密密麻麻落下!作为外来的孤儿,家境又贫寒,从小到大他受到太多的欺辱和毒打,但没有一次如此煎熬!
很快疼痛开始减退,感官变得迟缓。恍恍惚惚中,胡浪脑海中浮现出一团混沌,如粘稠的糖浆一样。
这种感觉在以往的生活中也曾出现过,不过都是在半睡半醒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