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她正式回信

感了，是么？

    “——我怕万一被大姑知道，她又会大发脾气，我会被吓死的。还是以兄妹相处比较好，就算哪天暴露，也有下坡路可走，只说闹着玩认他当大哥。——反正 ，他比亲大哥程希岭更像大哥 。”

    小伊：杨洲想当大哥，只不过是男人想要保护弱小的本性，你不能完全拿他来替代程希岭，他和你可没有血缘关系。

    “——那又怎么样？”

    小伊：你和他相处久了，他对你的同情，就会演变成另一种感情，不过这很正常。如果你一味的往纯洁的兄妹之情那方面想，到时候你会不知所措。

    当然，并不是说男女之情就不纯洁；那是兄妹之情之外的另一种美妙的感情，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姐曾经说，那是一种又亲又柔的感觉，味道像糖，每个人都想吃。

    “——我才不要他当大哥。虽然他比程希岭好一百倍，但我和他是另外一种……兄妹之情。‘大哥’俩字被程希岭玷污了，不可再用。以后，我只叫杨洲哥，不会叫他大哥。”

    小伊：这样就好。

    ……

    才到六月中旬，天气突然热得异常。到了中午，刺目的阳光顽皮地给人间制造了免费热光浴场，一切都沐浴在热气蒸腾里，无处可逃。

    周末一大早，她向大姑请假，想和几个同学去海边玩。

    大姑想要反对，又怕管得太严她会逆反。见一帮小鬼的自行车队在大门口打铃，只好叮嘱一些废话，放行。

    七个人一路青春，一路铃声向海边进发。

    海，很大，望不到尽头；海浪，骚动起伏，一波又一波。

    赵蒙的绯闻男友小谢带了傻瓜相机。几个人先是大合影、小合影，然后是单独照。

    孙岩与希檬合影时，赵蒙看着刘策沮丧的样子，笑着提醒：“孙同学，请不要把程同学搂太紧，肩膀也不行。”

    孙岩跑过去小声责怪：“吵吵啥？一场浪漫的海边故事，懂不？”

    赵蒙轻笑：“在爱情里，长好看的叫故事，长不好看的叫事故，懂不懂？浪漫应该由班长来演，你就别瞎参和了。”

    刘策知道她对自己没意思，有些黯然，又大方地找她合影。年轻就是这么坦白，喜欢和被喜欢，都写在稚嫩深情的脸上，掩藏不住。

    拍单人照时，希檬站到一块大礁石上，展开双臂作拥抱状。小谢像个摄影师，半蹲在海水里，角度非常巧妙地把太阳拍在她的臂弯里，热烈又浪漫。

    ……

    过几天，照片冲洗出来，铺在课桌上。大家围过来看，希檬拥抱太阳那张像艺术照，瞬间被看热闹的同学瓜分。

    她只好又冲洗了两张，想：明天寄一张给他，顺便向他要一张军装照，还从未见过他一身戎装的样子。

    互换相片，才是距离男女之间必备的戏码；虽然他一直清析地印在脑海里，但表面上还是要做个想他想到脑壳发空的花痴妹才好。现在流行这个。

    小伊轻声尖笑：呵呵呵。

    她把一只漂亮的贝壳，放在耳朵上听，仿佛听见蓬勃的海浪热烈涌动的声音。

    ……

    杨洲在信中说：白上衣、牛仔裤，还有海面上扬起的长发……请问，照片里的仙子是谁？是我的妮子么？……我愿意是你臂弯里的太阳，温暖你、照亮你，永远！又学她，在空白处画了一个光芒万丈的太阳。

    她回：我喜欢你穿军装的样子，还有你的头发……又画了一个低头害羞的女孩站在花丛中，不敢直视远方走来的兵哥哥。……

    在如水，如花，如梦的时光里，她是他文字里的宝贝、小可怜、傻宝、妮子；他是她的哥、哥哥。

    爱情，轻悄地撞了花样年华的腰，既不安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