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刘策从哈尔滨回来,给希檬带回一些小玩意。
她知道他的心意,不拒绝,也不说什么。
他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完全恢复到向她表白之前的情谊,不再拥抱、不再吻,只在告别时和她拉一下手。
他知道,她虽然没有直接拒绝,但她选择去西藏,就足以说明一切;有些问题,躲闪就是答案。能时常和她安静地坐一会,说一些无聊的话就很好了。不然,又能怎样?
希檬觉得对他不住,答应了他全天的安排:中午和他出去吃饭,下午去玩公园;晚饭后去看电影。
过马路的时候,他会牵她手,或者,她拽着他的衣角。吃饭时,她也会给他夹菜,他也会喂她饭;她害羞,他笑,什么也不说。
他要的好像就是这样的关系:像爱又不像爱;像情人又不是情人;像朋友又比朋友亲近,这样的感觉给自己留下了无限想像的空间。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比费尽心机抓在手里更让人迷恋。
……
晚上,希檬和刘策在大门口告别。刚进屋不一会,杨洲打电话说,我在你家大门口,刚才看见你背着蓝色的背包进去了,本想叫住你,但还是电话先问一下比较好:你生日是大年初一,我不方便找你,今晚提前过,一起吃蛋糕吧?外面很冷,能让我进去吗?
她内心突然柔软,嘴上却说着疏远的话:“谢谢!我十七岁以后就不过生日了。大姑说年轻人过生日不能长寿——虽然我并不想长什么寿,但我相信她的话,你回吧。”
他无比恼怒:“这些年,那个老太婆到底给你灌了多少迷魂汤才让你倒戈?”
她想一想:“是在你一声不响地丢下我,我无处可去的时候。”
他问:“我为什么会离开?你又为什么无处可去?不是她逼的吗?你是我老婆,她凭什么霸着你不让我见……”
她反问:“她不让你见,你就去和别人结婚?谁是你老婆?你越来越无耻了!……”
他说,在我心里,我只认第一个人!
她说,我也是!我也只认最初、最干净的那个人。可你是吗?你心里想的是一个人,身体做的是另一个人,你真是……比无耻更无耻!
挂断电话。
小伊:水至清则无鱼,人至情则无情。“无菌室”可不是正常人待的地方。
她捂住心:他背叛也有理由?
小伊:在当时那种处境下,他是有理由的,虽然不被你认可。事实上,每个人做每件事,都有自己的理由。
她还想说什么,他又打过来:“我忘不了过去,永远忘不了!”
她说:“我也是!可八年前说好的一起疼过、一起哭过,就永远不会忘记呢!结果,你只记住了空洞无聊的誓言,却忘了在真实的时间里痛苦行走的人,你的记忆还真的很特别!——准备挂断的时候,又说:你别再烦我,我喜欢上了别人,刚才你大概也看到了。”
杨洲确实看到刘策和她拉手道别,说:“刚才我什么也没看到,如果你真的喜欢上别人,那是你的事,跟我爱你无关,我会继续,不信走着瞧!”
她蜷缩在沙发里哭泣:“算我求你,放过彼此吧!这些年,我们都太难受了,再这样下去,真不如死了算了!”
杨洲说:“我是说过,只要你哭求,我什么都能答应;但那张票八年前你已哭着用完了,而且,世上仅此一张,你再求也没用。如果你要死,我陪你,天堂路上还能作个伴,总比我孤单的活着强。”
她忽然心疼:“如果因为爱而放过对方,难道不是一种成全么?”
他说:“成全别人,为难自己,这不是什么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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