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梦里梦外

凄惨的爱情里，你和他都伤得不轻。现在，他对你温柔相待，不敢生出丝毫轻慢之心，你要做的是和他一起修补裂痕，而不是屡次自伤伤人。

    “——我只是有点心动，并不想和他在一起。如果强迫自己，就是自欺欺人。”

    小伊：知道你有生理障碍，你的欲望还在沉睡中。但你应该给他机会，你的爱，才能被唤醒。给予不是恩赐，是自救。懂吗？

    ……

    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到了下半夜，终于入梦，梦见和他风情万种藤缠树，万种风情到天明……

    早上，身心在梦里被折腾得酥软，闹钟响却不想起床。杨洲打来电话：“今天很冷，雨夹雪，你多穿点，我一会开车送你去学校。”

    她疑问：“送我？你……不累么？你上班时间够么？”

    他不懂她的心事，说：“你先梳洗一下，我们一起去吃早餐，然后送你去上课。”

    她乖乖地“哦”。心想：一大早表现这么积极，好像梦里他真做过什么事情似的。

    在去学校的路上，他神情颓唐，胡子没刮，不像平时多话。

    她小心问：“你，昨晚没睡好？”

    他说：“是。半夜，我妈从天津打电话说，我姥爷老得糊涂，谁都不想就想我，让我赶紧请假去看看，不然，他就闹得全家不得安生。可我心里想着你，你就要走了，我得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

    她心里动容，说：“回去看看吧，八十多岁，世间除了亲人，也没什么好惦念的了。”

    “去的话，来回至少得三天，我舍不得离开你，怎么办？”

    只分别三天，他就依依难别；她心里温暖，左手放到他右手上，指腹轻抚：“有什么舍不得？三天又不是三个月，你回来，我还在这里。”

    他反手抓住：“要不，你也请几天假，明天和我一起去天津，好吗？”

    她抽回手：“不好。我又不认识你姥爷，去了反而给老人家添麻烦。”

    “你不用去家里跟他们见面，你住附近的宾馆，我白天去看姥爷，晚上陪你，行不？”

    她说：“当然不行。”想起昨夜的春梦，羞涩道：“你那么烦人，才不要你陪。”

    他把车停在路边，强搂她过来，说：“告诉你个秘密，昨夜梦见和你……在一起，你像个磨人的小妖精，紧紧缠着我，我快累死了，开心死了……谢谢你进入我的梦，慰我相思……我渴望美梦变成现实的那一天！”

    小伊：“傻小子，你也进入了别人的梦！”

    她脸羞得通红，心虚道：“瞅你那点出息吧。”假装不经意醉眼看他，又低头细思：难道真与他有缘？竟然梦也是相通的！

    小伊：缘分，妙不可言！

    见她羞涩的样子，他忍不住吻她，想立刻拥她重温梦境。……

    此时，她身心变得柔软，若此处有床，也顾不得许多了，定然会跃进梦里与他纠缠……但左肋被扶手隔得生疼。她抬头望向学校的方向，说：“好了，你再磨叽我就要迟到了。”

    他退出幻想，问：“你考虑一下，明天和我一起去天津？好不好？”

    想到与他家人见面，必定尴尬，躲在背地里不见也不是回事，说：“不用考虑，我不去。”

    他小孩子一样摇晃身体：“为什么吗？我想和你一起去。”

    她说：“不为什么，我不想和你一起去。”

    他神情忧伤地看着她：你——

    她极力掩盖内心的柔软，只在嘴上嚣张：“你什么你？别以为你今天送我上课，我就要感念你的好、听从你的无理要求；我又没让你送，是你自己主动愿意！”

    小伊：不要把他的关心当成理所当然，这不对。

    他不说话，心里翻腾：小样，你等着，等我逮到机会的！

    想到他在梦里柔情蜜意地“欺负”自己，这个可恶的消防员，燃火却又故意不灭火……冷着脸逗趣：“单眼皮你看什么看？如果你现在后悔送我，也没什么，大不了我跑着去学校，反正雨雪已经停了。”

    他伸手捏住她的嘴唇：“真想把你嘴封上，一巴掌打晕，扛进深山老林当压寨夫人！”

    她推开他的手，嘴角上扬：“敢！嫌我多话是不？哎，终于等到这一天！当初你说不喜欢多话的人——从此以后你就算是烦我了是吧？正好我也烦你，那我们以后就不用见面了！”

    见他无言以对，她语气轻松：“好！我就受累问你最后一句，你到底走不走？再不走，我真下车跑了啊！”

    他咬着牙，把轿车开出轿跑的速度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