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梦寐以求

她低头想一想，说：“很酸，让人难以接受。”

    他认真道：“能不能接受关键看你怎么吃——加水稀释，再加蜂蜜或冰糖，冰镇一下，别有一番味道。”

    见他说得认真，她笑：“其实，我小名叫柠檬，在老家除了老师，别人都这样叫我。”

    他眼睛发亮：“真的？小柠檬！很可爱啊！”手不由不得来回摸弄她的头发。

    她低头脸红。

    见她总是垂目羞涩，长长的睫毛如风中弱柳；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点燃，火焰在体内旺盛地燃烧，滋滋作响。他闭上眼睛，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柔声说：“吃饭吧。”

    牵着她去洗手，洗完又固执地把她手擦干；到了餐厅，像对待小孩子一样，餐椅到位。

    给她夹肉，她又放回去，说不习惯吃肉。

    他说难怪只长个头不长肉，没听说吃啥补啥么？

    她说习惯了，因为大姑吃素。

    他说：“好习惯应该保留，对身体不利的习惯，还是改变一下比较好。你不是佛教徒，没必要遵守那些规定。”

    她咬着筷子，无语看着他。

    他把瘦肉上面的肥肉用餐刀切下来，自己吃，瘦的给她，好似无意识地说：“多吃点，吃饱了有重要的事情做。”

    她听了胃口全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强行逼迫，她才多吃下一点。

    ……

    饭后，看他笨拙地收拾餐桌。她脱去白衬衫外面的休闲毛衣，似乎又想到什么，把护身符也摘下，放到客厅的茶几上，挽起袖子，说：“我来洗碗。有围裙么？”

    人一居家，忽然就变得从容可亲。

    给她系上妈妈的半截卡通小围裙，她细腰粉颈立刻尽显，变成一个性感美丽的家庭小煮妇。

    他闭上眼睛，从后面抱住她，深情地吻她的头发，温软地说：“这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我做饭，你洗碗；晚上一起睡，早上一起起床，没有比这样更好的了！”

    她眼睛里浮起七分柔情：“曾经有过这样的机会，不知为什么，我们……错过了。”

    他掩饰不住紧张：“没有！没有错过！让所有的美好继续，只要我们一起努力，什么都不晚！”

    她目色暗淡：“也许，我还是我，你也还是你，我们之间，却隔了八年漫长的冬季……”

    他说：“不管八年、十八年，我都可以弥补，只要你给我机会，行么？”

    她神情悲切：“你知道么，你走以后，有那么一些时刻，我乞求上天把我承受的疼痛转移给你，让你体会一下我有多绝望……”

    他眼眶发红：“若真能这样就好了，你愿意为你承受一切，只要你回来！”

    她指着心：“你一直在这里，离我最近，也伤我最重；我找不到其它治疗的方法，只能远离……”

    他说：“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她轻声哼笑：“夸张。没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下去。我们分开八年，你我不都好好的活着么？”

    他说，我过得不好，你过得也不好，这是没人想要的生活！没有你，我过不好今生！

    她说我也是。不去西藏接受……洗礼，我也过不好下半辈子。

    他紧紧抱着她，脸埋在她的长发里，不再说什么。

    见他伤感，她有些歉意，手指勾一下他下巴：“你不是说要弹吉它么？我想听。”

    他酝酿一下情绪，《一路上有你》弹了一遍又一遍。

    见她有些心不在焉，问：“累了吧？那不弹了，找个东西给你看。”

    她想，会是什么好东西？

    他好像接着她的心里话，说：“是我收藏的宝贝，世上独一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