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洲万分沮丧,驱车到姐姐家,告诉姐这两天发生的所有事:自己竭尽全力,最后还是留不住她。说到伤感处,忍不住掩面哭泣。
见弟弟伤心欲绝,姐无奈道:“看来我低估了她对你的失望和离去的决心。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你应该能够理解她的做法。”
杨洲:“我能理解。一切美好都被我当初的无知毁掉了!我要失去她了,没有她,我也活不下去了……我回家了。”站起来,又捂着脸哭泣。
见他丢魂落魄,姐提议去家里找希檬,当面说明白。
他又虚弱地坐下:“没有用,刚才都说过了、求过了,她无动于衷,说什么也不再见我。她说今晚要和大姑告别,要保持身心清净,不许我再打电话,不然就剪断电话线。”
姐疑惑:“这么绝情?你们昨天在一起不是好好的么?”
杨洲:“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好,两个人爱的事情,一方倾情投入,另一方只是礼貌地参与、被动接受……”
“是你强迫她?还是……?”
杨洲:“我哪敢强迫她?是她默许。她说八年前那次是因为爱,这次是因为报答,无关其它。”
“她说‘报答’?嗯,这俩字有深意,起码说明她的潜意识明白你对她的好,并付诸行动,这并非坏事。”
杨洲:“我说我爱她,无论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无需报答。她说我对她的爱已不再纯洁,配不上爱情二字,她只报答过去我对她的好,现在的爱肮脏……我一分辩,她就直直地问:那你的孩子是怎么来的?……”
姐沉思:“她还沉湎于过去纯粹的爱情之中……”
杨洲:“孩子只属于过去,可她却总是抓住这件事不放,非让我说个明白。我说了她又不信。我对她柔情,她就以为我也是那样对前妻……天地良心,热情都在她身上耗尽了,除了她,我做不到对别人温情。可我改变不了她对我过去的看法,无论我做什么,似乎都令她非常痛苦。早上跟我说:今夜已过,两不相欠。神色和语气冷酷得让人浑身冰透。我快要疯了!……”
“说句不该说的话,所有痛苦都是你自找的!是你突然激活她沉睡的心,才惹来这些陈年烦恼。你若不去打搅,她怎么能虐到你?”
杨洲:“我叫醒她,是想重新和她好好生活。她不但不接受,还说从此于我再无瓜葛,让我不要再找她;刚加上的QQ一转眼就把我删除……这回她做得寡情薄义,一点余味、余温都不留,我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
“感情断掉八年,你想让她刻舟求剑似的仍然停留在原地等你,这怎么可能?”
杨洲捂着脸,痛苦万分:“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我也想去找个清净的地方躲起来,一个人心如死灰地过一辈子!”
姐温怒:“一个大男人,这么一点打击你就受不了了?有因必有果,她现在这样对你有什么不对吗?当初你是怎么对她的?如果你真想再次得到爱情,就不要像个受委屈的小孩子!——我刚推算了一下她的生理周期,如果准确的话,昨天你们……在一起,如果她腹中有了你的孩子,你去找个地方躲起来,你让她一个人怎么办?还要再狠狠的伤害她一次吗?”
听了姐的话,杨洲从绝望里重新活过来,惊喜道:“是真的么?如果这样的话,等她到了西藏,我就去找她,如果不把她追回来,就等于毁了她一生,也毁了我自己一辈子,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忠诚可嘉,但你需要冷静!”
杨洲:“其它任何事情我都能冷静面对,唯独在和她有关的事情上,我做不到;只要想到她会离开我,我就无法让自己从容淡定!“
“还是这么焦虑泛滥、过度冲动,当年要不是你……我的意思是说,你若真就放不下她,也不急于现在。如果她怀孕的话,一个月左右会有妊娠反应。以她的人生经历和对生命的理解,给不了孩子幸福,是不会生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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