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来气就没再理会。不是因为多两万的事,是怕孩子被他们教成了混蛋,长大后看到‘保证书’会恨我无情。当然,我也不在乎他恨不恨,只是我心里不舒服:就算毫无感情,非得弄成仇人吗?其实我决定去济南,一方面是为了希檬;一方面是为了离那家人远一点。”
母亲听了恼火:“还有什么好‘断绝’的?除了意外形成的血统关系,其它不是早就断绝了吗?好吧,那就按他们说的办:十二万我给!‘保证书’我和他们签,孩子将来要恨就恨我吧!……”
晚上,杨妈妈学着希檬的做法,去北面的阳台上,闭目,又手合一,心里对杨洲的父亲说:老周,你生了儿子,却没有给他足够的父爱,没有陪伴、?教育他好好成长,让孩子吃了很多苦。
你原先留给他的房子和十万块钱,因他在婚姻中走了弯路,全都拿去交了“学费”。这也不能全怪儿子。对于每个人来说,缺少亲情呵护的成长,或多或少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所谓“头顶三尺有神灵”这句话要记住。……
……
四月中旬,冰消雪化,春回人间。康桥两岸的迎春花、桃花已全开了,梨花也含苞待放,天地之间一片繁荣向上。
她牵着猫,站在梨树下仰头看:这些树,见证了忧伤和幸福的故事,今年,它们会开得更加艳丽吧!问站在康桥上看风景的人:“哥,我们能等梨花开了再去济南吗?”
他说:“当然!你想什么时候去都行。”……
晚饭后,希檬拉着杨妈妈的手,动情道:“妈,我还没走,就已经想念你煲的美味汤了,你什么时候去济南?”
得到儿媳妇的全面认可,杨阿姨轻拍她的手,激动道:“等你们有了孩子,我就过去。”
见她面有不舍,又对她悄声耳语:“虽说和他表舅处成了亲人关系,但是也要避嫌,免得晚节不保……这是我们娘俩的秘密,不要告诉杨杨知道。”
……
杨洲驾车行驶在去济南的大道上,天地间的一切都沐浴在和煦的阳光里。他戴上墨镜,立刻帅得像某个神秘领域魅力十足的老大。
她迷妹似地说:“哥,我喜欢你酷酷的样子!”
……
走到一片旷野之地,他把车停在路边,她牵着小花喵,他拉着她的手一本正经道:“不知道世界上有没有‘嚎叫旅馆’——就是激情狂放的时候,不用强行压制、可以肆意地大声喊叫的地方。”
她捏弄着他下巴,低声道:“以后,我们可以去找找看。”
他说:“我看此处就很好!沃野十里,远离市区人群,在这里喊多大声都没人听见。等我到了济南,结识有钱的老板,就建议在这里投资建一家这样的旅馆,专门接待有这方面需求的旅客……”
“但是,得给我(你)留一间房!——她和他同声说。
他搂着她的肩膀:“我们总是这么默契,你说这是为什么?”
她按着心:“也许,这就是爱的感觉吧?我感觉你,你感觉我,感觉彼此传递的最强烈的振动波……”
想到昨夜的梦里,她燕语莺声叫哥哥……他低声道:“我喜欢爱的同频共振!”
见她脸红,他对着旷野学了几声狼嚎,又学几声狮子的低吼;随地采一朵小野花,插在她的发卡上,说:“到了济南,我要给你买许多好看的衣服,每天换一套,一个月不带重样的……”
她柔声说:“好!但是,我还是喜欢毛衣白衬衫牛仔裤。”
他郑重其事地说:“我是说给你买许多许多好看的内衣。哈哈哈……”
她娇嗔道:“哥,你给我好好说话,不然我……掐死你的温柔!”
他笑得满车欢畅:“好了,怕你了!宝贝,我其实最想要的生活,就是我做饭,你洗碗,晚上一起睡,早上一起起床。每天都这样,永远都这样!”
与他十指紧扣,她软声道:“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