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赞许地看了郑小虎一眼,他心想:“这难道说就是芷岚所在?”
区小武又把昆明市市的地图摊在腿上上,随着郑小虎的解说移动铅笔,很快就画出了一条线。起点是昆明市郊,而终点则落在了红塔山里崇山峻岭之间,那里没有任何地名标示。
区小武抬起头望着郑小虎,郑小虎点点头:“对,就是那个地方。”
王健兴奋地接过郑小虎的话:“也就是说,他们只要到了新苏就能找到芷岚了!”
郑小虎摇摇头:“你们不要忘了,王健现在只是记得大致方位,芷岚的具体方位十分隐秘,这还要碰运气,必须要等到了那个地方才能找到。”
“那么王健他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呢?”王健问。
“当然是去实地看看喽。”郑小虎伸出手,指向远方的红塔山山脉,神情平静。
按照郑小虎的地图所标,新苏是在昆明的东南方向大约三十五公里左右——那里恰好是红塔山中。
这个距离看着很近,但这只是地图上的直线距离。红塔山险峻曲折,山里没有现成的道路可以走,少不得要绕路攀岩,三十五公里直线,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绕到。
王健本想再找个熟悉地形的当地导游,不料又在路上又碰到了郑老馆长。
郑老馆长听说王健他们要进红塔山,自告奋勇要跟着去,拍胸脯说这一带他从小就熟悉,翻山越岭不在话下——他说是跟王健他们投缘,王健猜他着急要救郑媛媛也是个重要原因。
他们一行四人又开车去昆明市区把区小武早就买好的登山装备,还有两顶帐篷和三天的粮食,一并装到车上。
现在时节还未进入秋季,山里除了稍微凉一点以外,还算适合露营。
王健以前跟人去羊城附近的南昆山玩过,有攀登经验;而区小武表示,他在单位时也经常要去深山出差查案什么的,野外作业司空见惯。至于郑小虎、郑老馆长,人家就是本地人,走贯了山路,这点路程,小意思。
现在王健他们面临的最大问题,其实是精确定位。
这不是一次“面”考察,而是“点”考察,必须准确地抵达那个“点”,才有意义。
最后解决这个问题的,还是郑老馆长。
看着王健翻来覆去地查看地图,郑老馆长一脸不屑:“这一条一条线曲里拐弯的,还能比得过我的掌中罗盘、胸中玄机?”
说完他托起一个风水罗盘,拨弄一番,摆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这罗盘是黄杨木质地,边缘光滑,浮着一层暗红色的包浆,内敛深邃,像是给人玩熟的核桃一样,沾染着气血,一看就是件好文物。
不过王健对这玩意的实用价值存疑,罗盘还能转,但上面刻的字都磨得几乎看不见,中间的指南针磁性也堪忧。
区小武在一旁没有说话,他正默默地检查着他们的登山包。
这一切都准备停当以后,他们选了一个大清早,从昆明郊区附近的一处山口进入红塔山。
红塔山的主峰海拔四千多米,山体之雄奇、山势之跌宕起伏,一点都不含糊。
王健他们一开始出发时,尚有牧羊人小路可以走,但很快小路的痕迹就消失了。
他们不得不沿着陡峭的山坡小心前进,有时候为了翻过一道高坡,要反复上下好几处山头。
开始时还能偶尔在山坳里看到一两块田地以及经济林地,到了后来,周围的野生华山松、油松、椴树变多,从稀疏逐渐茂密起来,还有好些不知名的鸟和小动物窜来窜去。
他们在山里走了足足一个上午,一看地图,直线距离还不到三公里。
他们满头大汗地走到一条山涧的拐角低洼处,看到有一条清澈小溪横穿而过,蜿蜒伸向山脉深处。所有人都同意停下来休息一下,于是他们在溪边坐下,吃了点午饭。
王健低头拿着指南针看地图,研究该怎么走才最有效率。
这张地图虽然等高线精细,可也不能完全信赖。
有的地势险要,但山石起伏,可以落脚攀爬;有的地方看似平缓,却是密林紧凑,无法通行。郑老馆长拿着罗盘在四周转悠了一圈,看王健正在发愁,他眯着眼睛说:“这一带啊,叫做鬼剃头。你看看,东一条沟壑,西一道山岭,像是被鬼抓了脑袋,拽下几根头发一样。出了名的难走,附近的山民,都很少进来。”
“这么说你也没怎么来过?”
“咳!这地方有啥好的,除了逃犯,谁轻易往山里来。”郑老馆长摸出一块馍,就着溪水啃着吃。
他转过头,一脸严肃:“那是一座坟。”
王健松了口气。在深山里面,一座坟总比一群不知底细的人要安全。
他们走近一看,果然是一座坟。
这坟墓形制一看就是明代的,坟围用大块青砖砌筑。
不过这坟已经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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