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推开门正好撞见从小厨房走来的绿筠。
“小姐醒了!”绿筠惊喜的叫了一声,惊醒了众人。
冬香猛然清醒,掐了自己一把,怎么睡着了?
“小姐,快进来!”月轻玉刚抬起的脚,一步没有迈出,被冬香三下五下的拉到床上。
“小姐,大爷来了!”外院的通报一声,便见大爷火急火燎的赶来
“怎么样?还烧不烧?”月少堂语气里尽是担忧,探了一下她的额头,不热,这才安心。
赵大夫紧跟其后,细诊一番,点头道:“大小姐已无大碍,不过这几日还是别出门好好调理一番!”
“听见没有?”
“好,女儿听话”月轻玉见父亲眼下的乌青,便知他没睡好,实在不忍让他担心!
想起阁楼里没有说出的话,递给绿筠一个眼神,绿筠便带着赵大夫和丫头们退下了。
“爹,女儿不是有心那么说的!”
“当年若不是我执意亲自去剿匪,或许你娘也不会出事,你们娘俩恨我怨我,我都理解!”这是他一生之憾,也是心底最深的痛
“不,娘从来没恨过您!我也没有!”月轻玉握住父亲的手,目不转睛,认真道。
“真的?你娘。。真的不恨我么?为什么你们逃出来后不找我?”月少堂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转瞬又变成失望,玉儿定是安慰他才这么说的。
月轻玉回府后没有提及过自己的过往也甚少提及母亲
对于一个消失十年的女人来说,她的清白、她的过往、她的名声早已不堪一击,回来等于给月少堂、给侯府、给轻家蒙羞。
“娘身体一直不好,我们母女身无分文。
我们用了十年的时间从南州走到了京都,等您找到我时,娘已经。。不在了!”
月轻玉尽量用平稳的情绪说起往事,避重就轻,时过境迁,再次提起不外乎是在伤口上撒盐。
“你们竟然从南州过来的?你们不是一直在京都么?”月少堂有些不敢相信
“我们是在您找到我的前一个月才到的京都,所以这十年我们不是不想找您而是一直在找您!”
月少堂忍不住掩面哭泣起来,纵使月轻玉轻描淡写,可从南州到京都,他的发妻、他的女儿到底吃了多少苦。
“爹,我同您讲其实是想让您知道,这十年娘对您的感情一直都没有变过,娘从来没有恨过您!”
“嗯!”月少堂呜咽着点头
父女二人把话说开,即使往事不堪回首,坦诚相待之后心里都轻松了不少。
月少堂洗把脸,整理心绪去上朝,在外人看来没有一丝异样。
月轻玉可能是饿了一天一夜的缘故,两碗清粥下肚竟没半分饱腹感。
“昨日我房里除了爹,可有男子进入?”
“赵大夫、两位太医、还有璃王殿下!”绿筠边撤扶手桌几,边说道
“璃王?他来做什么?”月轻玉一脸警觉
“小姐昨日生病不知,且听我慢慢道来!”这英雄救美的故事冬香听的多,说的少,可让自己赶上一回,连忙娓娓道来。
“呵呵,这么说还是璃王殿下救我一命了?”
“是呢,按戏本子上的话小姐应该以身相许呢!况且璃王殿下长的那么俊俏与小姐实属很配呢!”冬香笑盈盈的看着月轻玉,好像越看越般配呢。
月轻玉眉心一跳,自己与他今生会有结局么?会不会害了他?
冬香见她想的认真,以为有戏,浑笑着打趣,细细的描述了璃王殿下的丰功伟绩。
“我可没有这个想法,你喜欢你许吧!”
“呦,小姐你脸红什么?”
“冬香!让你胡说,绿筠给我按住她!”
不管月轻玉如何解释,冬香那妮子笑的愈发有意味了。
屋内的人闹得开心,屋外的人听的仔细,不出一个时辰这些“疯言疯语”如数传到了璃王府。
夜逸风听到暗卫说到以身相许时,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勾了勾。
尚文好似闻到一股八卦的味道,一脸兴奋悄声问尚尘:
“我不过走了一个月,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
“昨天王爷特意拿药给越大小姐,难道?月大小姐我见过,那模样。。王爷咋看上她了?”
“最近王爷是不是经常彻夜不归?”
尚尘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微开口,尚文凑了过来
“窥探王爷私密,你是不是找死?”
尚文嘴角抽了两下,有次自己说错话王爷罚他在寒潭关了半个月,王爷竟然近了女色,嗯,这个热闹说啥也得看一看,闭紧嘴巴才能看得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