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般话语,脸上笑意顿时烟消云散。
魏叔瑜见状有些惊愕,也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连忙问道:“陆师妹,你怎么了?”
陆盼晴抿抿嘴角,道:“小妹无事,只是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要办,就不多陪诸位师兄了,高阳我们走。”
口中说着无事,可在场又有哪个看不出,陆盼晴脸上就差写上“有事”二字了。
陆盼晴见状更是不愿再待,拉起高阳就往宫中跑去。
留下一堆大男人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只有那小太监微微摇了摇头,一脸看穿世事的表情。
此时已经宵禁,以王洱的身份自然不能独自在大街上行走,四人将王洱送回饭馆,也就懒得再跑回家,正好饭馆大堂还搭着地铺。
王洱本还庆幸自己能够回房睡觉,进到房内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屋内的床铺已是光溜溜的一片,被褥早就被铺到大堂里了。
深叹口气,王洱也只能回到大堂,与那四人挤上一夜。
躺到地铺上,看着点着根蜡烛饶有兴致下棋的四人,王洱不禁生出些轻松之感。
“杜荷,你说若是秦公当真被治好了,陛下会如何?”在一旁观棋的房遗爱出声问道。
杜荷思忖片刻,道:“以陛下的强硬性格,只怕要真刀真枪的和吐蕃干上一场了。”
房遗爱点点头,表示认同这般观点,片刻又出声问道:“那你说陛下这次,会不会让我们上战场?”
杜荷这次却是犹豫得久了些,半晌摇摇头道:“应该没戏,各家若是当真有把握,也该是各府长子去挣军功。再者说我们几人之中,也只有叔瑜到了金丹后期,去战场上还是过于冒险了些。”
房遗爱闻言,不禁露出些失望之色。
魏叔瑜落下一子,趁着长孙涣思忖的时候赶紧插嘴道:“不过王掌柜就不一样了,陛下向来赏罚分明,王掌柜今日立下如此大功,陛下既然没有当场赐下奖赏,想来便是等着等秦公康复反攻吐蕃,直接给王掌柜算作军功。”
杜荷点了点头,戏谑道:“日后王掌柜发达了,我们这几个破落次子,可还要仰仗着王掌柜。”
王洱连忙挥手,道:“可莫要胡说,我就是一厨子而已。”
几人随意调笑,场间倒是颇为欢乐。
王洱想想又出声问道:“房师兄,你和那个高阳公主,是不是有些姻亲关系。”
王洱也记不清前世的房遗爱和高阳公主是自小订婚,还是之后才被指配。
现在自己与房遗爱关系不错,总也不能看着他头顶绿帽,造反被杀吧。
几人闻言顿时停住,纷纷望向房遗爱。
房遗爱面上顿时红了个通透,扭捏道:“家母也是前几日才告诉我,说是前些日子与长孙皇后饮茶之时,提起过此事,目前家中二老都颇为满意。”
说着房遗爱又觉得有些疑惑,问道:“不过此事暂时还未定下,就连家中其余长辈也还未曾告知,王掌柜你是如何知道的?”
王洱听着不禁叹了口气,道:“我今日看你们在宫门口眉来眼去的,瞎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