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车晃晃悠悠下了道口,等希梦兰反应过来的时候,都已经进了村子。
石头堆砌的墙歪歪扭扭,估摸着也就半人高,悠长的土路两边还有不少鸡鸭来回横窜,房屋外墙都是土皮土伤,看着那深深的裂纹,就知道这房子饱经风霜。
“到家了,下车吧。”
正当希梦兰盯着房墙上的裂纹发愣时,胖婶推了推她,自己扭动几下,从驴车上下去。
“这……是我家?”
希梦兰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的危房,竟然是自己的家,好家伙,我可是住别墅的呀!
“死丫崽子,你不下车还等什么呢!”
听到一声粗犷的骂声,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儿,就看着一个男人从院子里走出来,一把抓着希梦兰的胳膊,直接给她从驴车上拽下去。
脚下不稳,直接摔在地上,屁股上的痛意传来,希梦兰直接就火了,起身就一推,给那个男人推后好几步。
“你他妈谁呀?”
希梦兰从小到大都是娇生惯养的,家里人都不曾数落一句,在这被人拽摔还满嘴酒气的骂骂咧咧,心里恨不得再补上一脚。
“哎呀,孟兰啊,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呀,这是你爸,你怎么能跟你爸动手呢。”
胖婶一看情况不对,赶紧跑到希梦兰的身边,拉着希梦兰的胳膊就是死死地压着,生怕她再动手似的。
希梦兰看着面前这个粗布烂衣的男人,满脸胡子拉碴,浑身酒气,脑袋上的头发恨不得半月没洗了,都呛毛了。
这是我老爸,开什么玩笑,我老爸可是上市公司的老总,就这德行的,切……
“小兔崽子,你还敢跟我动手,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那个男人抬手就脱下鞋,气势汹汹的就朝着希梦兰这边走过来。
希梦兰甩开胖婶的手,环顾一圈,从院子的角落拿着一根木棍子,对着那个男人眼神冰冷至极。
“今天你要是敢打我,咱俩就同归于尽,谁也别活!”
希梦兰也是第一回放狠话,心里底气不足,强忍着自己举着棍子的手不抖。
“你俩这是干啥啊,老孟头,孟兰这刚相亲回来,你就不能让孩子歇歇啊,再说了,这闺女都许给寇家了,彩礼都收了,你真要是打个好歹,寇家来人你该怎么跟人家交待啊!”
胖婶看着俩人针锋相对的,一下子慌了神,走到两个人的中间,看着老孟头说着。
一听到寇家和彩礼,老孟头二话没说,赶紧穿上鞋,嘴角咧的老大,看着希梦兰就走过来。
“孟兰呐,刚才是爸喝多了,你别跟爸一样的啊。”
希梦兰看着他这谄媚的表情,举着木棍的手并没有落下,老孟头也是没敢走近。
“胖婶,寇家的婚事怎么定下来了,不是说刚才去相亲吗?”
按照正常的逻辑顺序,应该是相亲,订婚才会有下彩礼这么一说,怎么到她这儿先收彩礼后相亲。
“孟兰呐,这门亲事早就定下来,你不是都知道嘛,今天带你过去是认认门,带你见见公婆哥嫂,虽说寇家二公子有点毛病,可是人家也是给足你面子,彩礼是别人的三倍啊。”
胖婶说的是明白,可是希梦兰一点都不明白,她没有记忆,啥信息都没有。
“啥彩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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