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过来,付静瑜的忍让不过只是把戏罢了,只可惜她没看见,引火上身。
果然,谭谚不再看夏晚晚,直接走向了付静瑜,将她横抱了起来,付静瑜柔弱的躲在他的怀中,一副不暗世事的模样。
当谭谚走到夏晚晚的身边时,他冷冷说了一句:“静瑜不会走,滚不滚这个词,不是你说了算。”
说完,他不带一丝情绪的走上了楼。
夏晚晚呆愣在原地,只觉得胸口一阵一阵的发疼……
为什么谭谚连问都不问,就这样否定了她?原来说到底,谭谚始终没有信过她……
走上楼的时候,看见谭谚坐在付静瑜身边,付静瑜轻声说道:“别怪夏小姐,她无意的。”末了,又添了一句:“你别乱说话,她毕竟是你的妻子。”
谭谚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付静瑜轻轻倒吸了一口气,猛地将手缩了回来。
谭谚觉得不对劲,问道:“怎么了?哪里疼吗?”
付静瑜摇了摇头,却紧紧捂着手不让谭谚看见。
谭谚一把拿过她的手,强硬的掰开一看,竟然发现付静瑜的右手红肿了起来,并且还夹杂着水泡,令人触目惊心。
他惊讶的问道:“怎么回事?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付静瑜赶紧缩回手,摇了摇头:“没什么,我自己不小心被烫伤的。”
看着付静瑜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谭谚问道:“是夏晚晚吗?”
付静瑜一言不
发,低着头。
这副模样,无意是确认了谭谚刚才所说的事实。
“夏晚晚泼你热水?”
付静瑜赶紧解释:“不……不是的,是我不见,只好叫夏小姐帮我倒了一杯,谁知道……谁知道我自己不小心,将热水洒在了手上……”
付静瑜越是这样说,就越是欲盖弥彰,刚才夏晚晚的盛气凌人,谭谚都看在眼里,再加上付静瑜失明的情况,让谭谚的心情无比沉重。
“静瑜,你休息吧。”谭谚说完这句话,便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
夏晚晚就站在门口,谭谚抿着唇,没有言语,将门关上后,冷冷的看着夏晚晚:“我们谈谈。”
夏晚晚冷笑一声:“是该谈谈。”
两人极有默契的一同下楼,坐在沙发上,谭谚从怀里取出香烟,点燃了,淡淡的烟草味飘散了出来。
这种气氛,很诡异,她知道,谭谚已经开始厌恶她,如果真是这样,也好,反正她现在也没有心情和谭谚再谈那些事情。
沉默半晌,谭谚说道:“你对静瑜有想法,我可以理解,但是静瑜现在腿受伤,又失明,你能让她怎样?”
“我能怎样?”夏晚晚冷笑一声:“谭谚,应该是你怎样才对,你给了我希望,现在又将付静瑜带回来,你当我夏晚晚是什么?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吗?”
“夏晚晚,这件事情,无论怎么处理,大家心里都不好过,如果我让静瑜回去,她的结果只能会比现在更惨,她的弟弟爱钱,索求无度,回去了只能被他榨干。”
“所以你选择牺牲我。”夏晚晚慢慢站起身来:“你选择牺牲我,来成全付静瑜,那你完全可以将她娶进门,何必这样假惺惺呢?”
“夏晚晚!”谭谚扔掉手中的烟头,猛地站起身与夏晚晚对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很清楚,是你不清楚。”夏晚晚一字一句的说道:“谭谚,到了现在,你还在维护她,她是失明,可是她是间歇性失明,并不是一直都看不见。”
谭谚冷笑了一声,十分陌生的看着夏晚晚:“你真可怕,害她的手变成这样,明知道她失明还让她去厨房,夏晚晚,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你的心,这么黑!”
夏晚晚听到这句刻薄的话时,不由得退后了几步,谭谚的话就像利剑一样,狠狠的穿透她的心,她努力地让自己镇定,却发现根本没用,谭谚的无情,已经让她无所适从……
她张了张嘴,喃喃道:“对,我就是这个样子,是你一直没有发现罢了。”
谭谚微微皱着眉头:“夏晚晚,我现在不想跟你争辩这些东西。”
说完,谭谚转身离去,夏晚晚冲着他的背影说道:“所以你把我当成什么?带着另外一个女人登堂入室?”
谭谚不由得握紧了手,留下一句:“静瑜她不同。”
是啊……她不同……夏晚晚苦笑了一声,她确实很不同,杀了她的孩子,毁了夏滢滢的一辈子,她是不同。
夏晚晚的目光逐渐冰冷,最后化作了一抹笑意,坐在沙发上,目送谭谚离去。
谭谚,我有时间陪你耗,付静瑜的仇,我一定会报,所以在此之前,你最好恨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