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叶琼丹也实在是有些佩服他的厚脸皮了。
“不行。”她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就甭怪我们不赡养二老了。”叶奉先又耍起了无赖。
“你也知道县令大人向来对我青眼有加,你要是不肯赡养二老,我就拿着这件事上衙门告你。”叶琼丹不轻不重地威胁道。
她之前之所以允许叶奉先、飘絮和老太太住进新宅,只是为了让他们对这个宅子死心,别打这个宅子的主意,以后死赖在宅子里不走,还反客为主地在宅子里指手画脚。
如今,关于宅子的事情算是彻底地解决掉了,那么,她就该施展手段,凌厉地去解决赡养二老的事情了。
她叶琼丹不惹事,可也不怕事!
尤其是在叶奉先这种披着读书人外衣的臭无赖面前,一旦你怕事地退了一步,他就能得寸进尺。
“那咱们就各退一步,从今往后,你让我当清河县全福楼的采办吧,”叶奉先悻悻地说道,“这总不过分了吧?”
“你想捞油水?”叶琼丹挑了挑眉。
“总归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叶奉先耸了耸肩,“我好歹是你大伯,你拿全福楼的钱养着你大伯又怎么了?再说了,你大伯要是没钱,怎么给你爷爷、奶奶养老呢?你要是不让我当这全福楼的采办,那你就是不孝!”
“那等你当了这全福楼的采办之后呢?”叶琼丹似笑非笑地问道。
“那自然是想尽办法地敛财啊!”叶奉先不假思索地说道,“阿丹啊,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对全福楼手下留情的!”
“敛来的财全部进你自个儿的口袋?”
“那当然了,”说着,叶奉先也意识到这话说得有些不合适,便强行给自己解释道,“丹丫头啊,你看看你,你又不是个缺钱的人,你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呢?大伯就不同了,大伯现在之所以肯忍辱负重、纡尊降贵地在你们一个小破酒楼当采办,那是为了攒钱考取功名!”
“叶奉先啊叶奉先,你还真是无耻之极,”叶琼丹连“大伯”这两个字都喊不出口了,“第一,你从全福楼捞了这么多油水,你让别人怎么看我这个小股东?第二,你不是说我们全福楼是个小破酒楼吗?既然你这么看不上眼,又觉得自己有一身本事,那你就往别处去谋发展吧,我叶琼丹绝不拦着!第三,你不养二老是你自己的事,别往我身上扣‘不孝’的帽子,我不认!”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那我们三房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叶琼丹站了起来,对老爷子和老太太说道。
“那我们也先走了。”二房媳妇也站起来说道。
“那赡养二老的事情呢?”叶老爷子问道。
“你问叶奉先去!关我何事!”二房媳妇冷哼了一声,凉薄地说道。
一直沉默的叶老太太,听到这里终于沉不住气了,开始大骂了起来:“你个黑心烂肺的毒妇!也难怪了你一辈子都生不出儿子!你敢这么对咱老两口,迟早要遭天打五雷轰,轰得你下地狱!下了地狱,那阎王爷下辈子还要把你投畜生道!你这没良心的狗东西!”
二房媳妇愣了一下,她最近得意地太久了,是忘了老太太骂人的本事了。
可老太太也有太久没见她了,倒是忘了风水轮流转的道理,如今,都已经分家了,大家不在一个饭锅里吃饭了,而三房又敢大喇喇地跟大房和老两口叫板,这死老太婆还以为她跟以前一样,打不敢还手、骂不敢还口吗?这老不死的东西还真是老糊涂了,都没想明白这老叶家的天,早就变了!
“这么对你们怎么了?”二房媳妇大喊了起来,当即便叉着腰,和老太太对骂了起来,似是要将这些年在这老婆子那里受的气,全部还回去一样,把她这辈子知道的骂人的话,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这下,叶琼丹也不好走了,和二房的三个丫头一起劝起了架。
“闭嘴!闭嘴!闭嘴!”叶老爷子大怒,拐杖不停地在地上锤击着。
可是这对婆媳之间的吵架已经吵到了白热化,根本听不进众人的劝说,也根本不在乎老爷子的怒火了。
叶老爷子悲愤不已,强烈地怀疑着自己这个一家之主,是不是当得太失败了,他一口气没喘上来,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这下,婆媳俩终于不吵了。
叶琼丹给老爷子诊了一下脉,说是急火攻心,让他在家静养几天就好。
二房、三房的人走了之后,叶奉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弄钱的事情,难以成眠。
想了片刻后,他突然把主意打到了叶青羽身上,便一个激动转过了身,对同样失眠的飘絮说道:“飘絮,我有办法让叶琼丹那个死丫头妥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