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里,那个消防员费力地掏出一条项链,那条项链精美别致。
是一支口琴,沈川不知道他哪里受了伤,但他感觉得到,他抱着他的手越来越无力,喘气声越来越粗。
“小朋友,麻烦你把这个转交给我女儿,今天是她的生日。”那个人把那条项链塞在沈川的手里,又再三叮嘱。
“叔叔,你怎么了。你别死”沈川那年才12岁,小小的他哭得撕心裂肺,他不是为了谁即将死去悲伤,他只是害怕。
“别担心,会有人来救你的。”
这就是他和那个人最后的对话。
再醒来,沈川在医院,那条项链还被他紧紧地攥在手里。
而那个人,已经成了烈士。
那个烈士叫罗军,是罗子衿的父亲。
记忆是一个黑洞,能吞吐蕴藏一切。在某个时刻被重新提取的时候却似乎又真实鲜活,击穿灵魂。
顾晚舟推着车“发什么呆,走呀。”
“顾晚舟,我刚才是不是有点过分?”顾晚舟瞪大了双眼。这是他认识沈川以来,他听过最让他吃惊一句话。
沈川的爸妈是县里的商人,做皮草生意,销路很广。前几年自己又做服装工厂,沈川六年级的时候他家就买了独栋别墅,还安了电梯。沈川学习成绩不好,他爸妈为了送他进县一中,出钱修了破旧的土操场。财大气粗自不必说。这么多年,沈川在学校没人敢惹,大家只求这公子哥能平平安安的上了大学。他在学校干的混账事情那么多,从不见他愧疚后悔。今天这反应实在让人意外。
“你发烧了?”
“你才发烧了。”
罗子衿花了中午放学的时间,把自己的书都腾空了。她不想再惹麻烦。离瘟神远一点总有好处。
罗子衿以为这样总能清静了。但有些事,不是一个人的主观努力能改变的,命运已经将各种缘分安排好,等你落入圈套。
吃过午饭,不想再听陈盼唠叨,罗子衿早早来了学校。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书又被整整齐齐地放在了原来的桌子上,沈川正坐在许婉婉的位置上,许婉婉站在一旁怒目圆睁地问沈川:“你坐这里我坐哪?”“关我什么事?你自己再去搬一张桌子不就完了?”说完就用眼神追着罗子衿,许婉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罗子衿:“你俩给我等着。”然后转身出去了。
关我什么事?又干什么?
罗子衿站在讲台上,保持着安全距离。教室里就剩下他们两个,空气凝固。
“你干嘛?”
“没干嘛。”
“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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