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三天两头在容氏遇到顾良辰,两个人见面的时候,像陌生人那样擦肩而过。
顾良辰老是会停下来,可怜巴巴地回头再去寻肖寒的身影,可是他总是走得很快,好像恨不得早点远离她。
她想,自己是挺不厚道的,以前自个儿生病,没少颐指气使地折腾肖寒,可是这么些年了,肖寒就生了这么一次病,结果她居然直接把他扔在医院就跑了。
肖寒生气她能理解,但是她自己也生气啊,不明不白给人当影子这么些年,她心里怎么会没委屈?
她不指望肖寒这个不解风情的呆子能理解她的心情,可是一看到肖寒那副很自然就好像不认识她一样走过去的样子,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
这偌大的容氏,顾良辰就认识肖寒和容烨修,容烨修总是有意无意地对着她问起肖寒过去那五年的事情,就连中午出去吃饭的时候都要多嘴问上一句:“良辰要不要一起去?我和肖寒说好了一起吃饭的。”
顾良辰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摇头:“算了,我自己带了饭,你们去吃吧。”
容烨修也不多说,就走了。
顾良辰的工位是临时的,办公室根本就不让吃东西,所以她老是带着自己的饭,直接跑安全出口那里,打开门就躲进去,在台阶上铺上一张纸,就地一坐就开吃。
不和同事们一起吃,也有这么一个原因在里面——
她带的,所谓的“饭”,实在太磕碜了,都是早起的时候在学校食堂买的米饭,而且,甚至没有菜。
她是在计划了自己的存款之后才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土豆丝也好,青菜也好,都已经成为一种奢望了。
白米饭难以下咽,她于是拿白糖洒在里面,结果更甜到让人无法忍受。
她坚持吃着这样的饭,在一个人的,空荡荡的楼梯间,终于明白,原来她早就该过上这样的生活,不过是因为恰巧遇到了个炼金术师,赖上了肖寒,才暂时得以躲避。
怨天尤人没有用,她也只是在心底叹息一声,继续硬着头皮吃白米饭,这天白米饭吃到一半,有人推开门走进来了。
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在作祟,她慌慌忙忙地掩上了饭盒的盖子,这才抬头看。
居然是肖寒。
他看见她,明显愣了一下。
不过,因为他本来的表情就木,看不太出来。
顾良辰在心底纠结着,这么近,就他们两个人,是不是该打声招呼?
嗯......怎么说呢?你吃过了吗?
对,就问这个,不是说跟容烨修吃饭去了么......
她刚张开嘴,就对那扇安全出口的门,继而是“咔嚓”的一声,肖寒走了。
就这么走了?
就这么走了。
她的嘴还张到一半,那句“你吃过了吗”千回百折地咽了回去。
她原地呆了那么几秒钟,眼眶有些发红了。
然后,放下饭盒起身,就追了出去。
一定要搞得这么尴尬吗?她想问问他,就连沉不住气的她都能为了工作忍下来,他就不能配合她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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