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安妮,满身伤痕,移动一下都浑身酸痛,她好想去躺在湖边的花圃上,感受着妈妈的拥抱。
安妮抱起床边的小熊,这上面的味道,是妈妈的味道,小熊是妈妈一针一线给安妮亲自做的,如果不是那场瘟疫,也许现在的安妮还是一个幸福的孩子。
一阵吵闹声从远处传来,还有安妮哥哥的大声叫嚷,显然哥哥今天又出去和别人打架了,当哥哥进入院落的时候,看了一眼旁边醉酒中的父亲,面带杀气的一脚踢开了上来讨好的大黄狗。直径向着屋内走去。
父亲看了一眼这个不成器的养子,也没有理会,继续端起一瓶酒喝了一口,而母亲,此时正在给他的两个孩子准备圣诞礼物。
“又出去打架了?”母亲责怪的看向自己的大儿子。
“都是那个扫把星,她为什么不去死!”大儿子嘴中的扫把星母亲自然知道,正是躲在阁楼上的安妮。
“行了,你别再揍她了,昨天你们两个出手有点重了!”母亲语气不好的责备道。
“我才不想脏了自己的手,那个死丫头看着就烦!”哥哥说完,回到了一楼自己的房间内。
安妮听到了这个动静,深深的出了口气,平时这个哥哥出门惹事了,总回回来欺负自己,而后母却从未偏袒过她,父亲则是只知道喝酒,自从生母去世之后,父亲就几乎没有给过她温暖,只有那些小动物,才是自己的朋友。
“哥?又怎么了?”安妮的姐姐走入房间内看向自己的大个子哥哥问道。
“那个怪胎在丛林中和动物说话,结果被镇上的那些家伙看到了,说我们家出了个傻子!还说我是傻子的哥哥!”大个子气恼地说道。
“要不让爸爸把她关去丛林中那个小木屋吧,反正她也没朋友,每天给她点吃的饿不死就好了!”安妮姐姐恶毒的说道。
“好主意!今天我就和叔叔说。”大个子哥哥说道,丛林中那个小木屋,是进森林的猎人们歇脚的地方,那里没有炉子,没有窗户,房间内充斥着霉变的味道,他们曾经探险时候去过一次,那里在湖泊的对岸,森林的边缘,虽然距离自己家足有七八公里,但是两人都去过。身为伐木工的父亲肯定也知道那里。
夜晚来临,湖泊上印出了一轮明月,安妮躺在床上,手中拿着硬饼一点一点的啃着,这就是她的晚餐,而阁楼下,后母准备的丰盛晚餐从来没有她的份,即便是这样,那个不称职的父亲也默认了。
第二天,父亲就带着兄妹两人和安妮向着湖对岸的小木屋而去,几人身上都抗着包裹和一些衣物,也不知道是谁说服了父亲,第二天就将安妮安排去了那里,七岁多的小安妮抱着小熊跟随在三人身后,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是如何,她被抛弃了。
父亲和哥哥姐姐收拾完屋子之后就将小安妮安顿在了这里,留下了一些面包就离开了,寒冷的小木屋中,安妮缩在床上不敢说话,屋子外面时不时传来一声声动物的鸣叫声,小安妮的怀里,只有那只小狗熊,粗麻布做的小狗熊,一只眼睛是扣子,一只眼睛是不知名的黑色石头。寒冷和饥饿折磨着幼小的身躯,甚至她还能感觉到一只大老鼠钻入了她的被子之中,但是她不敢叫,泪水不停的留下来,滴落在小狗熊那不知名的宝石做成的眼睛上,委屈和生气,充斥着幼小的心灵,为什么爸爸不要她了,为什么哥哥姐姐要那样欺负她,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
委屈的泪水不停的划落,泪水中仿佛有着一丝能量,逐渐渗入宝石眼睛之中,一点点温暖的气息从小熊身上传了过来,安妮紧紧搂着小熊,仿佛在这一刻,只有小熊可以保护她,小熊就是她唯一的全部。
正在这个时候,远处两个身影逐渐摸索过来,他们没有进入小木屋,而是抱来了事先早已准备好的柴火,将小木屋团团围住,等待月色升起的时候,一丝火星点燃了干燥的柴火堆,顿时,大火如同一只怪兽一样开始吞噬小木屋。
“烧死她,烧死她以后就没有人嘲笑我们了!”一个恶毒的男声响了起来,那是安妮的哥哥,那个从未对她有过善意的恶魔。
木屋中,那个蜷缩在床上的弱小身影不停的哭喊起来,她的胸前,只有一只满眼充斥着黑色雾气的小熊,顿时,黑色雾气如同风暴一样将小木屋彻底摧毁。安妮抱着小熊,仿佛小熊上传来了母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