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又多看了残破的棺材一眼,发现里头有不少散落的冥器,或者早就烂成了一滩烂泥的墓被。可是这些东西都在,却惟独
缺少了死者的尸体,这也从另外一个角度证明了我刚才的猜测。如果我的推断成立的话,那前头很有可能就是一处炼制丹药的药方。而田老鼠
也十有**会跑道那里去。
我把刚才所想,大致的同封幕晴和铁蛋说了一遍。封幕晴也赞同我的推断,一时之间,三人都信心满满,好像找到田老鼠只是时间的问题。
走了两步,铁蛋忽然停住脚步,对我和封幕晴说道:“要是田老鼠他再咬我怎么办?”我想了一下,觉得还真有这种可能,当即对铁蛋说道:
“田老鼠现在属于伤员,咱们活蹦乱跳的不能对伤员动粗是不是?所以就算他再咬你,你也不能一时犯浑,拿工兵铲子拍人家!咱们现在吃的
用的,都是人家田老鼠给的,古人都知道,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铁蛋见我说起来没完,摆摆手道:“行了,我知道了,就保持打不还手,咬不还口的态度行了吧?”铁蛋话音刚落,封幕晴忽然把食指竖在
嘴唇边上,对我和铁蛋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之后说道:“你们别吵,快听,好像有什么声音!”我和铁蛋听了封幕晴的话,都屏住了呼吸。
仔细勘听之下,一连串细小的繁杂声传来。从声音来判断,应该是吞噬啃咬发出来的动静。
我叫了声不好,心说肯定是田老鼠。想到这里,我拿狼眼手电筒四下照了两圈。奈何破烂的棺材实在是太多了,狼眼手电筒的强光被阻挡去
了大半,就算田老鼠离我们不远,我们也看不到他。正着急之际,铁蛋忽然推了我一把,拿手指着一面棺材的后头,对我说道:“老胡,你快
看,田老鼠在那呢!”
顺着铁蛋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田老鼠正猫着腰,身体大半都被一块棺材板子挡住了,只剩下上半身露出来不大一块。他抱着一块黑乎乎的
东西正啃的来劲。此时他脸上都已经布满了尸斑,就连狼眼手电筒的强光照射到他的脸上,都浑然不知。我咽了一口吐沫,心说田老鼠这会,
像极了从棺材里爬出来的粽子,既然这样,万一不行的话,只能用黑驴蹄子对付他了!
我叮嘱铁蛋把黑驴蹄子拿出来之后,把狼眼手电筒交给封幕晴,让她给我们哥俩照明,不用靠的太近,万一田老鼠真的已经丧失了思维成了
一具行尸走肉的话,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危险。全都安排妥当之后,我和铁蛋手持了黑驴蹄子,从两个方向,绕开星罗密布的棺材板子,朝田老
鼠靠拢过去。我从正面过去,铁蛋从后头包抄,万一他要是还想跑的话,就用黑驴蹄子砸他。
距离算不得太远,可是我和铁蛋却用了好半天才靠拢过去。田老鼠仍旧浑然不知地啃着,离的近了,我这才发现原来他正在啃着的不是别的
东西,正是一只腐烂了大半的粽子。黑乎乎的皮肉上沾上了不少田老鼠的口水,混合着一股子咸鱼味,说不出来的恶心。我正愣神儿的这么个
功夫,铁蛋已经绕到了田老鼠的身后。
忽然‘咔吧’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田老鼠猛然间停住啃咬,扭头去看铁蛋。我心里一惊,暗道不妙,肯定是铁蛋这厮没轻没重的踩到了棺
材板子。我见田老鼠扭头去看身后的情况,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赶忙扯着嗓子对铁蛋喊道:“现在还不出手,你小子等什么呢?”铁蛋也
被自己刚才踩段了棺材板子发出的声响来吓了一跳,不过听到了我的提醒之后,快速地回过神来。一扬手,虚晃了一下手里的黑驴蹄子,奔着
趴在地上的田老鼠就扑了过去。与此同时,我也飞快的启动身体,跑了过去,人多力量大,要是铁蛋一击未果,我也好瞅准时机下手。
田老鼠见铁蛋扑来,嚎叫了一声,刚想再次逃走,可铁蛋肥硕的身躯转眼之间就以千斤之重,压在了他的身上。饶是田老鼠身体力气不错,
可被铁蛋这么压制在身体下,也只能够徒劳地挣扎。铁蛋抬起头,冲着我嘿嘿一笑道:“老胡,咱这身手还算可以吧?”没等我回答,沾沾自
喜的铁蛋,不管被他压在身子底下的田老鼠能不能够听得懂他的话,说道:“田大哥,你别挣扎了,挣扎也没用,还是老老实实地让我和老胡
,代表广大的受了封建主义压迫了几千年的劳苦大众拯救你吧!”
我见田老鼠挣扎的越来越慢,生怕尸毒没有要了他的命,反倒是被铁蛋给活活压死了。赶紧对铁蛋说道:“行了,赶紧拿绳子把他捆上得了
,再他妈让你蹂躏一会,就真没的救了!”说话间,我从封幕晴要了仅剩一根的登山绳索,两步来到铁蛋和田老鼠近前。霎时间,一股子浓烈
的尸臭味道,好像烈日下暴晒了好几天的咸鱼一样,熏的我差点一口吐出来。我忍不住捂住口鼻,对铁蛋说道:“赶紧着把他拉到这边,这他
妈也太味了。”
铁蛋听我这么一说,这才后知后觉地闻到这股腥臭难当的刺鼻气味。忍不住吐了口吐沫道:“田大哥,你说你吃啥不好?怎么还好这口?得
了,还是先起来再说吧。”这时候田老鼠已经一动不动了,好像是让铁蛋给压的背过了气去。正当铁蛋把田老鼠从地上扶起来的一刹那,我猛
然发现,铁蛋身后多出了一张脸上长了好几撮硬毛的狰狞脸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