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前前后后被抢了二十多个,他们闹得太厉害了,这可不行。”
入伏一直低着头,因为他控制不了自己的神色,他握着剑的手都在颤抖。
傅雨樱叹了口气:“我以为我对醉梦宗已经知道的挺多了,没想到我还是一点都不了解。”
“怎么?难道你也像那个被凌迟的男人一样生出什么可笑的怜悯心吗?和醉梦宗作对就是那种下场,我劝你别因为什么偶然冒出的心情,做蠢事。”
甘鸿远靠着椅背,目光审视。
傅雨樱抬头对上甘鸿远的视线:“这我得解释一下,我不会做蠢事。首先我本来就知道醉梦宗做得是大众觉得坏的事情,但只要不踩到我脚上让我疼,我没有什么行侠仗义甚至牺牲自己的想法。我说我不了解醉梦宗,是没想到你们的刑罚手段如此恶心人,还让我看到了。我这几天恐怕都碰不了肉了。
其次我确实觉得他们挺可怜的,但他们可怜我就不要命帮他们吗?我的命也只有一次。我说过我只做我觉得正确的事情,而对我来说牺牲自己救别人,是特别愚蠢的。除非那个人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爱,没了他我会死。否则任何人都不值得我付出自己的生命。”
甘鸿远勾唇笑道:“很好,你是个聪明人。”
“那么聪明人联想到一个问题,可以问吗?”
“你问吧。”
“之前我在黑市看到你们通缉一个叛徒,好像叫什么黎明。抓到了吗?他也会这样被凌迟吗?那到时候如果我还在这里,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可以避开。我可不想再看到了。”
甘鸿远好似思考了一下傅雨樱说的是谁,很快他想起来了:“田黎明吗?他不是我这条线下面的。不归我管,但因为一些事情也接触过。他已经死了,通缉也撤销了。就算没死被抓回来,也不是送到我这里来。至于别人如何折磨他,我也不知道,醉梦宗可没有那么清晰的规则,一切都是上位者来决定。”
傅雨樱起身道:“哦,这样啊,那我拜托你在我还在的期间,如果你还要折磨谁,要么提前告诉我,我会避开,要么换个地方,地牢,刑房都可以,我真不想看见。”
甘鸿远微微皱眉:“你既然在这里,是你该适应这里,遵守这里,而不是我来迁就。”
傅雨樱闭着眼睛叹了口气:“也就夏琴心会喜欢你,但凡正常点的人都无法留在你身边吧?”
不知道是哪几个字踩到了甘鸿远的地雷。
傅雨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宽大的手掌牢牢抓着傅雨樱的脖子,看上去只要用力一捏就会断的脖子很是脆弱。
“小姐!”
入伏瞪大眼睛直接抽出佩剑就斩向甘鸿远,但被躲开了。
“住手!”
傅雨樱顶着被捏住的脖子,用最大气力喊出。
入伏不安的抓着手里的剑,死死盯着对方掐着小姐脖子的手。
甘鸿远盯着傅雨樱,脸色十分阴沉,眼底冒着火:“别以为你救过我,我就不会杀了你。”
“杀人总要有理由,不知道我做错或者说错什么了?”傅雨樱对上甘鸿远的眼睛,没有任何的退缩。
甘鸿远瞳孔渐渐缩紧,他的手也控制不住的收缩。
她没说错。
就是因为她没有说错,话语才会那般刺痛。
‘师兄,我无法像你一样杀人如麻,视人为物,我是正常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