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甘鸿远等人从始至终盯着傅雨樱,所以错过了入伏看到屋内情景的第一反应,他是大惊失色的,但他立刻弯下腰假装摆弄裤脚,将自己无法立刻控制的神态藏起来。
甘鸿远眉尾挑起:“你不认识他?”
傅雨樱被这么一问愣住,眼中的疑惑不散:“我应该认识他?我,我对不重要的人不太擅长记住,要知道我是旅者,一年内就要换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每个人我都记得,很辛苦的。”
她本来想直接说自己不擅长记住人的长相,但想到自己真实身份也有这个特征,所以稍微改了一下。
但甘鸿远觉得自己该认识这个人,可是自己想不起来,更不要说对方还闭着眼睛,头发也散乱了,更不好辨认。估计就算见过面,也不超过五次,每次时间都很短的那种。
不会是宇文耀暗线的人吧?那些暗线除了性别自己记住了,脸可是一张都没记住。
甘鸿远指着桌子上的“人”:“你去过一家叫‘梦乡’的花楼吧?”
傅雨樱脸色难看:“没错,但我去玩男人还用得着你管?”
她对花梦还是知道长什么样的,这人不是他,否则她还真可能会下意识将真实情绪暴露出来。
甘鸿远等人听到玩男人三个字下意识不悦,在他们的潜意识里这是对他们的一种侮辱,只有女子才会用这样的词来形容。
“不,我当然管不着。但他是那家花楼的人,而且你知道他另外的身份吗?”
傅雨樱摇头。
“他就是破坏作坊的人之一。”
“那他现在这样是你们已经问出来需要的消息了吗?”死人可开不了口吧?
甘鸿远摇头:“在严刑拷问之前,他就咬断了自己半截舌头,一个开不了口的人就没有用了,只能趁他死之前发泄一下。”
“那你发泄完给我看,是觉得我和他是一伙的?呵,好,假如我第一眼就认出他了,你要以这个为证据将我也像他这样对待吗?请说实话,我很想知道。”
傅雨樱冷着脸盯着甘鸿远,不悦和愤怒没有任何的遮掩。
甘鸿远避开了傅雨樱的目光,他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会避开。也许是因为她到底救过自己。
“哈。”傅雨樱气笑了,“我告诉你,就路上我只见过一次认识的阿婆,只要我记住她了,感受过她话语或行动上的温暖,就会对这个人有超过陌生人的情绪。如果我看到这样一个人这般残忍死在眼前也会表现出愤怒惊恐等情绪。别把我和你们这些冷血的人完全对等!”
傅雨樱愤然转头离开,甘鸿远没有人叫人拦住她。
他看向其他人:“你们有看出什么吗?”
其他人摇头:“她应该是真的不认识这个人,虽然监视的人说这个人和她说过几句话,见过两面。看样子是真的没记住。”
这些人都是甘鸿远找来观察傅雨樱反应的。
现在他们和他得出同一个结论,那就是她和这个犯人是没关系的。
而傅雨樱那边,傅雨樱低着头看着路面,却开口问入伏:“我对那张脸没印象,但他们都觉得我见过,你认出他是谁了吗?”
入伏声音有些难受:“嗯。小姐,他是那天带我们上楼找花楼主人的人,第一次我们去,那个叫水溪身边出现过的人。”
傅雨樱脚步停顿了一下,是那个没说过自己叫什么的男人。自己当时因为他的眼妆和谈吐风格,在心里管他叫孔雀男,但只是因为他好像在开屏,并不是讨厌他的意思。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会这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