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强闹,看到他沉默,悲痛中也不免微微好奇。
挤出个冷冷的笑容,她往门口走去。
很快,她身子一紧,被他整个抱起,脚小小地悬了空。
他的声音还是很安静,“子晏说,你和Susan去看过戒指,有一对你很喜欢,后来又去了好几回。”
她本想挣开他,闻言顿时无法动弹,鼻子又酸又涩。
他们快毕业了。他说,戒指。那是对戒。自从下定决心和他分开后,她去了那家店很多次。人,有时候就喜欢做这种没有结果的事情。
他明白把那对戒指买下来的意味吗?却原来,他早已经开始准备。他从来就是个有计划的人。
他要她做他的妻子……身子被扳过来,她怔怔出神,他这样,她还能怎么闹。
忽然,她用力挣脱他,冲进他的卧室里,打开柜子。
柜子里有她的衣服,因为她常常在这里过夜。两年多的回忆,有多少是属于他的?如果硬要给出一个数据,恐怕是全部。
那些衣服,他的混着她的,明晃晃的刺眼。她拼命翻,他便倚在门口淡淡看着她。
把那条红白相间的花带拿出,她气冲冲跑到他面前,“你和龙力常去切磋比试,我讨厌,很讨厌,我要把这带子剪掉。”
他看了她一眼,“言,我花了很多时间才拿到这条带子。”
“可我讨厌。”她依然骄纵无理。
“那随你。”
他转身,从书架上拿出一把小剪刀,递给她。
悠言一愣,直到那冰冷的东西塞进手心。练习多年,这是他汗水和荣耀的见证,他一向保管精心,她怎舍得剪下去!
顾夜白摸了摸她的头,“闹完过来吃饭,菜都凉了。”
她呆呆看着他走出去,把饭菜拿进厨房加热,突然想,如果校里那些女生看到这幅情景,一定会把她痛扁一顿,顾夜白几可被人这样对待过?
目光落在厅中他的画架上,一个明婉的女子跃然纸上。那是他帮一家公司画的游戏人物,战甲素袍,手持兵刃的少女,颦笑间依稀就是她的模样。
她咬咬牙,上前把那张他画了整整一个通宵的画稿撕烂。
纸屑在空中飘扬,她回过头,他的脸色有些难看,眉梢挂着冷冽。他生气了吧。从庐山回来,他们之间也有过一些小吵闹,但他却再也没有对她动怒过,只有越加的爱和宠。
他突然走过来,不顾她的挣扎,狠狠吻住她。
那一晚,她再也说不出半句要分手的话,两个人只有抵死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