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抽烟,他平日里便几乎不动。
望烟灰缸一眼,不知坐了多久,早已装满烟头。
他随手往盒子里摸去,却发现里面已空。
他自嘲地笑,又开了一盒。
吞吐了几口,眉拧了起来,那边,门悄悄开了道缝。
书房的门,他没有关。
他也不出声,眼底扫着,门此时慢慢开到能容下一个人侧身进入的宽度。
微浅的弧度,不觉从嘴角扬开。
伸出食指在桌上轻轻敲打。
他在等。
等待的心情,有点像她躲在茶水间桌子下的那次。
原本的焦躁,因为有个人不睡突然到来而变得轻柔。
不急。
终于,门咯吱一声,全部被推开。
他的妻子似乎改变了什么主意,要大方一点儿。
只是,当她整个被映入他的视线的时候,他怔住了。
一袭单薄得近乎透明的丝质睡裙紧紧裹在她身上,胸前的位置,开得极下,隐约可见那丰盈诱人的曲线。
小巧的吊带,让她纤细的锁骨肩胛看起来越发的诱惑。
裙子甚至不过膝盖,一双白皙纤美的腿大方尽露。
搁放在桌上的手,停止了敲打,他几乎是同一时间就站起来。
他知道,在她眼中,他的目光同一头狼没什么差别。
他就这样,紧紧盯着她,看她一步一步走近他。
她甚至赤了足,雪足纤巧无暇,那是她一向的小坏习惯抑或是引诱的一部份?他喉咙发涩,平日里所有的敏锐思考能力,仿佛统统消失不见。
终于,她绕过桌子,在他身旁站定。她微微仰头,乌溜溜的眼睛深深和他眼睛对视。
她还是羞涩,却又添了些其他情绪。
“抱我。”
那是属于妻子的带点撒娇意味的命令。
即使她一句不说,他也已无法压抑。
这清纯的妩媚,矛盾却致命。
他把她抱放到办公桌上,她低下头,脚微微分开,紧紧夹住他腰身。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的脸庞越发红艳如花,满脸的红晕,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他却不耐地狠狠吻住了她。
直到两个人都气息紊乱到无法晕眩,他用唇衔上她的耳珠。
“言,这是什么意思?”
她喘息着,头从他肩上蹭到他的耳边,声音很小。
“我刚才打电话给医生,他说我们可以的,只要别太……别太……”
她的声音保持递减的幅度,越来越小,更是结巴得厉害,到得最后,不太什么,他已然听不清。不过能猜。他不由自主失笑,心却紧了。
这个笨蛋居然三更半夜打电话问人家这事,她以为他有这样欲求不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