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无害,还是人生如戏,只剩表演。有人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有人踏遍红尘,早已练就意兴阑珊。
让回忆在安静漆黑的夜里流淌过,是什么样的滋味。
搁落在他肩膀上的妻子的重量比刚才沉了些许。
她站在沙发后面环着他的颈脖,这样的姿势也能睡着。
顾夜白嘴角翘起丝笑,把她的手轻轻放下,返身在她腰上用了些力道,把她抱了过来。
“小白。”
她还是被惊醒了,含糊地嚷了句。
“困了为什么还不回去睡?傻瓜。”他低斥道。
“我想陪陪你。”依旧含糊。
他忍不住俯身啄了一下她的眉。
随即笑了,明天家里来客人。悠言的父亲,他的老师师母,林子晏夫妇和他们的孩子,Linda,许晴,章一,小二,龙力,辰意农,Frankie与他各国佳丽老婆,杨志夫妇。
还有,唐璜。
平安夜的小聚。
脑里罗列过这些名单,他轻轻对妻子耳语,“小猪,明天你能起来吗?午餐能应付吗?”
“多余的人不给来。”女人的声音越发糊混。
他失笑,“谁是多余的?”
“好像——没有。”
悠言叫了一声,猛地睁开眼睛。
“我起不来,怎么办?”
“……”
“小白,要不,午餐你代我做吧。”
“……”
重新在床上躺下。
顾夜白把妻子揽进怀:“小猪,你站着也能做梦。”
“你怎么知道我做梦?”她奇道。
“你笑得很诡异。”
“……”
“是可爱,可爱。”
她翻上他的身,去捏他的耳朵。
两人嬉闹了好一下,以顾太太被扳倒在丈夫的身下告终。
“我梦见壹壹出生时的事儿了。”
她开始絮絮说给他听,他轻笑着,偶尔吻吻她在他身上不按份的指。
她带球回到他身边以后,她胖了,他却瘦了。
以前,他午饭有时会在公司吃,但那以后,他每天都提早一点回家给她做饭,不论早晚。
这样的作法是他必须早起回去把事情都办完。
悠言说着,缓了缓,闭上眼睛。
“小白,如果要我现在死掉,我也不怨恨了。这几年,我过得很开心很满足。”
揽在她身上的手突然把她用力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