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亮了。
“言,明天我和你去做个检查。”
耳畔辗转过他的声音,不是商量的语气,尽管给了人温柔的错觉。
“好。她柔顺地说。
终于,他放开钳制她的手,翻身下了床。
“你去哪里?”她拉住他的手。
他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又掖了掖被角,抚了抚她的发。
“乖,再多睡一会,待会客人来了我叫你和孩子起来。”
“你……”
“午餐得开始准备了。”他微微笑了笑,“鬼子老婆们的饮食习惯可是个麻烦。”
“嗯,如果她们是多余的人多好。”他拿她昨天的话来揶揄她。
她扑哧一笑,心里的酸涩去了不少,那暖暖就像天边初绽的光亮。
“小白,我来吧,你再多睡会儿。”
他摇摇头,把她钻出来的身子塞了回去。
当门关上,她的泪水还是溢出眼眶。
看向天边的明媚,哭了。
不是冲进那个火场里,去寻找情人的身影。
幸福,其实只是一句,乖,再多睡一会。
再激烈的爱最终也会褪成流年,但幸福就好。
她很困,心跳也有点急促,却再无睡意。
赤脚下床。
到两个孩子的房间看了一下,小家伙们还在呼呼大睡。
她笑了笑,眼睫上还挂着泪珠。
有一件事突然很想做。
走进书房,她打开电脑,进了邮箱,点开那封来自西恩富戈斯的信。
遥远的地方,亲切的朋友,那个粗犷爽朗的汉子卡蒙。他一直邀请他们到古巴那个小城去。
这么多年,因为他的工作,一直没有成行。
这个圣诞以后,也许,一家四口会到那边小住些日子。
前提是,她的体检报告情况良好。
卡蒙的信里,还贴了个音乐文件。
Yo te amo
不是新歌了,她却很喜欢。
上网把歌词找了,又打印出来。
推开椅子,跑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