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发簪,只听见帐外有人应声而落,一挥手,有人抬着一身穿黑色飞鱼服人而来。
「先生,这就是那锦衣卫!」张宝猛然起身,颤颤巍巍就要上去解开绳索,左慈怒目圆睁,怒吼一声。
「你做什么?」
张宝一愣,随即佯装结结巴巴道,「这,这就是那那楚王的人。」
左慈不经意一瞥,「瞅你那些胆子,这件事我帮你解决了。」
「呸,走狗,杀了我一个,还有千千万万个我。」锦衣卫险些将一口老痰吐在左慈脸上。.
左慈面不改色心不跳,从怀里寻摸出一颗丹药,就要喂进锦衣卫嘴里,却不想锦衣卫将嘴紧闭。
「有趣的小家伙。」
张宝轻轻拍了拍左慈,轻轻开口,「先生,这件事要不就算了,毕竟我惹不起他们,实在不行让我自生自灭,你快走。」
「天公将军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件事我还管定了!」
伴随着左慈叽里咕噜的声音,锦衣卫慢慢张开嘴,左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丹药塞进去。
「我们王爷是楚王叶枫,雨化田是我们老大,这次来就是为了探听究竟有没有人想对付王爷,只要有,我们老大一定……」
张宝听得认真,却戛然而止,左慈摆手让张宝退开一些距离,展眉一笑,「将军莫怪,实在是我这丹药的作用,有些事情只能我知道。」
「哎呀呀,先生果然大才,这等东西也有。」张宝急忙拱手恭维。
「啊!」伴随一声凄厉叫声,张宝酒醒几分,眼中的迷茫更是消逝一空,呆呆看着面前一切。
左慈手捂不断流血的耳朵,一手指着锦衣卫不断怒骂。
「老仙我要了你的命,竟然如此摆布我。」
被抓的锦衣卫大笑几声,将一口血水喷在左慈脸上,状如疯癫。
「就凭你,也想知道楚王的消息,你们都要死!」
「杀了他,杀了他!」左慈怒骂几声,左右刚想动手,却被张宝拦住。
张宝一脸郑重其事,「难道你不怕死?」
「我呸,要不是你们这些黄巾贼和所谓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想当初,我家境殷实,都是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畜牲做的好事。」
「可有了主公,家里有了良田,我妹妹也可以去私塾。」
「为了主公,我恨不得生啖其肉,生饮其血,你们这些畜牲!」
霎那间,张宝心中摇摆不定的天平终于有了结果,轻轻摆手让左右带锦衣卫下去,小心翼翼搀扶起左慈。
「先生,我看如今的情形,想要说客,你,
无出其右,」张宝信誓旦旦开口,思虑良久又补上一句,「他年我若做了皇帝。必定让你成为国师!」
左慈眼神一亮,急忙追问一句,「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眼看得到肯定的答案,左慈毫不犹豫,手持符节几步踏出。
「先生且慢!」张宝急忙一句,「哗啦啦,」一扭身一碗酒已经出现在手中。
「先生此去必定保重自己,倘若事情不成也万万不可强行用事,他日事成,我在辕门在恭候先生!」
左慈急忙搀扶住张宝,接过酒碗一饮而尽,重重一摔,「主公,我定然不辱使命!」
「先生慢走,」眼看左慈几步走远,张宝急忙到了锦衣卫面前,亲手解开绳索。
「狗黄巾,你这是做甚,有本事杀了我祭旗!」锦衣卫怒骂几句。
张宝板着脸呵斥,「快滚,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也不怕脏了我的地方,想跟我说话,你不配!」
锦衣卫心里纳闷,却还是一步并做两步离去。
待左慈,锦衣卫二人都不见身影,张宝仿佛被抽空浑身力气一般瘫坐在地,「幸好,幸好,要不然真要死在这里。」
「将军,我们向桃花山靠近。」一内侍不明所以,殷勤询问。
话音未落,脸上狠狠挨了两大耳刮子,「还去桃花山,传令下去,收拾东西,向着楚王方向靠近,转道去寻孙氏一门,何愁不能安稳生活。」
「那哪位老仙?」
「糊涂东西,普普通通一个锦衣卫都能做出那些事,你还想过去,是不是找死。」
不到一时三刻,张宝全部人马顺着叶枫方向慢慢撤离,只留下上面米饭未熟的一个个灶台。
同一时刻,叶枫盯着靠近自己的发簪,随手扔出一杯子,二者相撞,同时掉落在地,耳听得金石声音越来越大,刀斧手顿时警醒。
「快保护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