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拉着陈嬷嬷往外跑,三人没阻止她们,但杨侧妃才将门打开便看见外面已经围了一群王府侍卫。
再回头,颈项处已经各自被二墨抵了把剑,刘媛轻拍了拍炎之凛环着自己腰的手,示意他放开,但炎之凛仍紧搂着不放,刘媛知道他是担心事情突然生变,所以也没再做多余动作,只是嬉笑道:“杨侧妃,别挣扎了,外面是王府侍卫,看??刚刚那么悠哉,不如我们也坐下来谈谈,把??才说的故事说细些?”
杨侧妃咬了咬牙道:“要杀要剐”
话未尽,便被刘媛接了过去:“随便我们?可惜不是由我们动手,我们只想知道事情原委。”说至此,又指了指身后的万燕笑道:“这位是万大夫,同时也是遗诏的主人,他留着听听也好,对吧,燕王?”万燕苦笑。
“你们勾结!”杨侧妃惊怒道。
刘媛挑眉:“勾结?恭喜??答对了,我们就是勾结,怎么了?”随即坏笑道:“难不成??以为??们还有命走出去乱说?”
陈嬷嬷听了便慌道:“你、你们不得动用私刑!若是王爷醒来知道了!你们就完了!”
刘媛冷笑几声,杨侧妃见她如此,心已经沉到谷底,再看向床上的那个人,他已经由二影扶了起来,眼底尽是失望悔恨,又听刘媛笑道:“呵呵,不用等他醒来,因为他根本没事。”
杨侧妃几乎发狂道:“你们设计我!”她知道现在再去跟齐王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设计???对我们下毒何尝不是设计?我们不过顺着??的计划演罢了,若非我真的染了风寒,没吃到大厨房送来的燕窝,我不就也死定了?”刘媛大声执问。
杨侧妃听了心底一惊,她竟知是毒:“胡说什么?什么下毒!”
刘媛笑了笑,道:“不承认?好,河影,把搜到的东西拿来。”
随即,一包锦囊出现在刘媛手中,杨侧妃见那锦囊眼中已是惊讶之色,直到听了刘媛所说的话,她的眼中渐渐泛出绝望。
“冬春子,以前玩过一次,现在还拿来献丑?之前是婉皇贵妃给的,这次又是谁给的?”刘媛边说边上下抛着锦囊,满脸笑容。
陈嬷嬷一脸惊讶,他们竟知道冬春子!
一直没说话的炎之凛这时突然开口道:“来人,撬开嘴。”
杨侧妃及陈嬷嬷身边顿时多了两道身影,分别将两人的下腭给卸了,杨侧妃呃呃啊啊地喊着,听得出是在执问“你们想做什么?”
“不知侧妃听过自食其果没有?”刘媛甜甜笑道:“如今,??们也该来尝尝这苦果。”
说罢,河影又接过刘媛手中的锦囊,将剩下的冬春子分别倒入两人口中,并由暗卫押去了炎之凛的密牢。
当日晚上,齐王府传出侧妃身子不适,被送往别院养病的消息,炎之明匆忙回府,却已不见杨侧妃,询问绿珠,只说侧妃去见齐王后就没再回来。炎之明深知杨侧妃之事已经败露,以炎之凛的个性是决不会放过她的。
绝望之余,他来到弄影轩求见炎之凛:“算我求你最后一件事,让我见她最后一面。”
刘媛在一旁看了有些不舍,也道:“亲情难断,好歹让他们道个别。”
炎之凛听后才免为其难答应,对他来说,这个杀了母妃的凶手自己完全是可以私下处理的,为此,炎之明心中是有一些感激的。
这一日,探望完杨侧妃的炎之明向齐王请求搬往别院居住,而齐王经中毒及杨侧妃一事,早已如老者般无力,虽说长者在,不分家,但他若说炎之明只是去别院暂住,也无人敢说不是,几经思量,齐王终是答应了。
正当炎之明收拾细软时,小厮在外报道:“明郡王,世子妃求见。”
他怔愣片刻,才道:“请她进来!”
当刘媛进来时见他在整理行囊,着实有些吃惊,率先开口道:“你当真要搬出去?”
炎之明随意道:“虽说多年前的往事我不知道,但这次的事我却知情,大哥虽没处置我,但我却是住不下去了,何况我与四皇子结盟,本就是敌人,又何必勉强住一个屋檐下?”
刘媛无奈,也知道如今炎之明若继续住在府里,日子怕也是不会快乐的。
“我不能要求你什么,毕竟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但请你记住,你的身上与之凛有着一半相同的血液,若在父王有生之年你们必须对立于战场上,就算让别人动手,也不要兄弟相残,好吗?”刘媛真诚道。
炎之明看着眼前温婉诚恳的女子,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随即又开口道:“母妃惹出来的事,我不会怪任何人,计划不周,智不如人罢了。”
刘媛笑道:“我知道。”
“下次不会这般轻而易举被抓了。”炎之明又道。
刘媛脸上依旧挂着温暖的笑意,只见她站起身道:“好,期待下次交手,记住你所说的话,我走了。”
炎之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风中送来一句话:“你的爱情很特别,可惜不可能。”
他有些惊讶,刘媛会知道他与侧母妃的谈话很正常,毕竟他们派了人守株待兔,但她竟然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很特别,却无嫌弃!
他轻笑了笑,不可能又如何?他是心甘情愿的,即便那人一辈子不知情。他素来知道刘媛聪明,却不知她能容人所不容,只可惜今日别后,他们便是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