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媛惊魂未定地抚着胸口,一脸紧张问:“这里怎么了?你们怎么都在这?”
白冥还未回答,刘媛便闻到空气中淡淡的异味,只见她眉头一皱,正要开口,又听到暧昧的呻吟紧随传来,她立刻以手遮脸,躲进白冥的怀里,闷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啦!”
上官瑁挑了挑眉,这位白夫人是太害羞还是太大胆,在场的夫人们就算再害羞,顶多也只是羞红着脸,低垂着头,还没人敢直接扑进自己丈夫的怀里,但是这位白夫人竟然就这么毫无顾忌的扑了?
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为何在自己的手里塞了东西?为何方才自己要把东西偷塞回到她手上时,她会露出那种哀求的眼神?
而这时,云皇后的心情已非震惊二字能形容的,她好端端地在这里,那现在在被子中的女子是谁?
众人一见白夫人回来了,便重新猜测起女子及男子的身份。而方才的黑影在那两人面前一闪便站到上官瑁身后,须臾,男子与女子的呻吟渐低,最后消失,接着是那女子凄厉的尖叫声。
“啊──!”
还未等众人反应,便听男子低哑的嗓音抱怨道:“吵什么呢!”
男子的嗓音中还有来不及散去的暧昧,只见他不耐烦地大手一捞,把女子揽进怀里,丝毫没察觉自己所在之地及所做之事有何不妥。
而这时也有人从那女子的乱发间认出此人:“姐姐,这不是??宫里的秋寒吗?”
说话的是昙贵妃,只见她对着云皇后摆出一脸费解的模样。
云皇后当下真想一掌拍死秋寒,该死的!自己怎就答应云知菲胡闹呢?还有这秋寒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上官政心中松了口气,还好只是宫女,随便给个名份就行。
于此同时,上官政也注意到男子的面容,于是面色一肃,厉声道:“管爱卿,能否请你给朕一个解释?”
那位管大人此刻连死的心都有了,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御前失态、秽.乱宫庭,他的脸色有如霜打茄子。
在大庭没有人不知道管家有个难缠的嫡少爷,他好色贪懒,是一个标准的纨绔子弟,平日除了爱勾搭姐儿,也爱强抢良家妇女,如今这尊煞神竟然连皇后.宫中的宫女也不放过!
那管大人一个激灵,忙对着那男子大喝道:“孽障!圣上在此!还不起身见驾!”
管大人一喊,那男子立刻清醒,待他看清眼前阵仗后立刻吓得翻身跪伏在地上,不断道:“皇上恕罪!都是这贱婢勾引草民!都是她让草民来梅香殿的!”
云皇后心中惊慌,立刻大喝道:“放肆!本宫的宫女岂是你能玷污的!来人!”
就在此时,一道慵懒挑衅的嗓音传来,赫然是一脸讥讽的上官瑁:“来人么人啊!皇后娘娘,在杀人灭口前,能否先回答我这香炉里的灰烬是啥呢?”
云皇后见上官瑁手中的金香炉差点没昏倒,假笑道:“瑁儿说笑呢!什么杀人灭口?秋寒好歹是本宫宫里的人,就这样被人夺了清白,本宫怎么说也要惩治祸首啊!还有,那香炉里的灰烬,本宫又怎会知道呢?应该就是寻常的香灰嘛!”
上官瑁冷笑几声,便转身朝站在自己身后的上官玑问道:“二皇兄,你精通医理,应该能为我们解答,这香灰是怎么回事?”
上官玑接过后闻了闻,又用手拨了拨,最后道:“是梅花香。”
云皇后顿时松了口气,理直气壮道:“瑁儿如今可满意了?”
“等一等,母后,儿臣还没说完呢!”这时,只听上官玑语带笑意,温和道:“除了梅花香,这炉子里还有媚.香及麝香。”
上官瑁双眼一眯,语气不满,边说边跺步向前,到最后已是站在秋寒面前:“能否请秋寒解释一下为何这些下作东西会出现在梅香殿?梅香殿向来只点梅花香,也只有梅花香,秋寒,说。”
这时上官瑁身后忽然传来甘露的声音:“五殿下容禀,婢子是白夫人的丫鬟甘露,方才这位宫婢找过我家夫人,说是家主在梅香殿等夫人,但是婢子随夫人去后,却没见到有人,也没听到殿内有声响,夫人本想进正殿,但因为没听到动静又不好乱闯,所以才离开的。”
甘露此话一出,众人惊愕,但凡有脑子的人都听出这话里的意思:秋寒有意害白夫人和她的孩子!
而这时白冥面色一变,上前一把掐住秋寒的脖子,厉声问:“谁指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