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看着呆滞中的顾大夫暗自得意,小样儿,不就是一傲娇古人么?一句话照样让你乖乖的跟我走。
她矜持的看着顾大夫,施恩一般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看看我这个案例,”说着她从怀中摸出了脉案,对着顾大夫猛然伸出的手递了过去,眼看着就要放进他手里了,安小熙又“唉”地叹了一口气将脉案抱在了怀里,忧伤地道:“多少大夫都说了这人肯定瘫一辈子了,这一路从杭州行来看过的大夫也不少,不是束手无策就是把牛吹得满天飞,真的一试探,就试出来了深浅来。顾大夫的名声虽然不错,可是这么多年下来也有不少经验,可谁知对疑难杂症……”
安小熙的激将法很是管用,话音一落,顾大夫就迎着她那犹豫且鄙视的眼神,斩钉截铁道:“我说能行就一定能行!我自来不虚言!也从不妄言!姑娘若是不信尽管一试!若是我不是所言那般本事,悉听尊便!”
安小熙极快的抬手拭泪,长长的帕子挡住了嘴角翘起来的一抹得意,她呜咽两声,道:“我也是太过忧心了,顾大夫别见怪。不过既然顾大夫肯去一试,那么事不宜迟,便跟我走吧。”
安小熙说着就让开了身子对着马车的位置虚虚一引,眼睛看着顾大夫微微挑了下眉梢。
顾大夫被这挑衅的眼神一激,脑子一热撩起衣摆就上了马车,干脆利落的样子看的小顾大夫是目瞪口呆,待他反应过来时,马车已经走远了。
顾大夫上了马车,安小熙就把脉案给了他看,看着对面认真研究脉案的顾先生,半点儿不敢眨的眼透漏出了她的担忧,半点儿没有刚才的慧黠灵动。
顾大夫不是不知世事的毛头小伙子,上了马车冷静下来后也知道自己被对面这个看似无害的小姑娘给算计了,只不过一来这个病人的病症着实稀奇,二来他也深以为安小熙所说的话很对,谦虚才能使人进步!所以顾大夫也不是那么生气了。
明性先生博览群书,对于医术也有所涉猎,不说实际经验如何,理论知识上还是完胜绝大多数的普通大夫的。因此由他来当考官过滤一些沽名钓誉之辈还是很合理很靠谱的。
安小熙把人交给了明性先生就关上门紧张兮兮的等在了门口。
方雅秀见她紧张兮兮,甚为心疼的握住她的手,道:“明性先生跟他说完还需要好一会儿呢,我们去歇歇吧。”
安小熙下意识的对方雅秀扬起一抹笑来,道:“我没事儿,我好的很。”
方雅秀瞪她一眼,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往自己的船舱走,一边走一边道:“我知道你是不想我们担心才每日里做出一副轻松自在的摸样来,可是你瞧瞧你,不说你每日里下船跑那么多的地方去找大夫,就看看你那眍䁖的双眼,谁信你的话谁是傻子!”安小熙闻言惊恐的去摸自己的脸,这些日子不说疏于打理自己,就说吃饭睡觉都不正常了。人都说,女人想要老得快,那就晚点儿睡,她可还不想老呢!更何况齐易之还长得那么漂亮,自己要是太丑了会被他嘲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