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碗撇了一眼丁敏敏。分明一模一样的脸却是那么好分辨,一柔婉恭顺,一沉静雅致。
不对,李怀密看着丁敏敏弯弯的细叶柳眉晃了神,安小熙不是沉静雅致的,那么该是什么样子呢?
李怀密就这般看着丁敏敏出了神,而后者却被他看的羞的低下了头,过了片刻抬起头来,却见他还是这般看着自己,她羞答答的捂着发烫的脸颊,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懊恼。
丁敏敏自打接触李怀密一来就总被他这样盯着瞧,自此后,她知道,他的心里有自己,可是成了亲,看进眼睛里也该吃到嘴里了吧?
却不想他还是看着自己发呆的时候多,丁敏敏被他的目光看的心里火辣辣的,她眸光若水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儿,又看了眼关的严严实实的房门,咬着唇站了起来。
都成亲小半年了,老夫老妻了,怕什么!
丁敏敏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轻轻解开衣裳系带,女子受宠与否跟所受雨露有莫大的干系,更何况她还想早日为他生下世子。
而最最重要的,是她心悦与他,怎能不想与他做些夫妻间才会做的事儿?
一具温软香滑的身子落入怀中,李怀密猛然醒过神来,下意识想要推开,却闻到那股子熟悉的味道。
他低头看着这张跟安小熙一模一样的面容上露出继续媚态,心头不禁一热,低头就吻了下去。
丁敏敏的身子滚烫,双臂不由自主缠上了他的脖颈,两人就这般纠缠着倒在了罗汉床上。
**初歇,丁敏敏还停留在刚刚的美好中回不过神来,身边的温暖陡然一空,她撑起身子看向正在穿衣的李怀密,用那仍旧带着几分媚态的嗓音轻声问道:“王爷怎生不多歇息一会儿?”
李怀密飞快的穿好衣服,一身冷硬的黑衣跟刚刚烈性如火的人判若两人,丁敏敏瞅着这冷冰冰的男人失神了片刻又追问了一句:“王爷?”
李怀密没搭理丁敏敏,低头系着腰带,她见状只能裹着被子爬过来从他手中接过腰带,细细的为他系上。
李怀密盯着丁敏敏保养的乌黑亮丽的秀发,不其然想起那个略有些干燥毛糙的头发,脱口问道:“你当初是怎么找到我的?”
丁敏敏的手一顿,仰首看着李怀密笑道:“我给您说过好多遍了呀,是您遭遇了追杀,正巧被我父亲派出寻找您的人遇到,然后就把您给救回来了。当时您受了很重的伤呢。”
李怀密看着丁敏敏的眼睛,似在分辨她话里的真假,丁敏敏毫不回避的看着他带着几分委屈的低声呐呐道:“您都问过那么多遍了呢。”
丁敏敏知道李怀密最见不得自己露出这样的神情,果不其然,他生硬的脸色稍稍变得柔和了一些,粗糙的额大手抚上了她的发顶,道:“我就是想再问问。那你再说说我失踪那半年去了哪儿。”
丁敏敏犹豫了一下,很是实诚的摇头道:“不知,若是知道,也不会那么晚才找到您了。”
李怀密一想也是,便不再追问,可是当年的事情到底要仔细查一查的。
其实当年他失踪的事情有人查出了结果,那便是他是被安小熙所救并且在她家里住过一段时日。
可是他下意识的觉得这事儿不是真的,是齐易之的一个圈套,可是他发现,丢失一段记忆的感觉太糟糕。
事实告诉你这不是真的,可是直觉却告诉你这是真的,不是别人的蓄意安排。
看着李怀密的眼神又陷入了迷离中,丁敏敏心中暗喜,这一招果然百试百灵!
殊不知,李怀密到底是舍不得让谁受半点儿委屈?
安小熙纠结了一整晚的事情到底传到了明性先生的耳朵里,他也没派人过来请,一大早就敲开了安小熙院子的门。
看着带着黑眼圈还在纠结的安小熙,明性先生禁不住好奇起来:“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听人说你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不知道要做什么?”
安小熙睁着一双一夜未睡的熊猫眼,看了一眼明性先生,又看了一眼,混沌的脑子里闪过一抹亮光,她飞快的挑起转身扑进了房里,哐当一声关上了房门。被吃了这么一个闭门羹,明性先生愣住了,转头问伺候安小熙的丫头:“她这是怎么了?”“奴婢不知,不过小姐这般屋里屋外的跑了一整晚了。也一整晚没吃没睡,先生还是劝劝小姐吧。”明性先生家里的奴仆知道这个安小熙虽然是客,可是在明性先生心里的地位不比那个义女方雅秀轻,因此伺候的也是尽心尽力。自然对安小熙也多了几分真切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