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花儿更甚。”
瑶姬那里是要论及合欢树的药效,并不理会天甄道君,一味地讲道:“李渔的《闲情偶寄》是一本才子书,此才子有时写点东西令人发噱,比如他在写到合欢时,就这样落笔:合欢之花宜植合欢之地,又说:此树栽于内室,则人开而树亦开,树合而人亦合。人既为之增愉,树亦因而加茂,所谓人地相宜者也。使居寂寞之境,不亦虚负此花哉?”
天甄道君道:“讲到种法,有人说过一个奇异之法。
“什么奇异之法?”瑶姬问天甄道君。
天甄道君说道:“以男女同浴之水,隔一宿而浇其根,则花之芳妍,较常加倍。”
天甄道君的奇异之法把瑶姬公主的脸羞得通红。
天甄道君忙道:“这等言论,我哪里相信,你看,按此树高达十六米,焉能种之室内?此树合欢,实指合欢之叶,成双相对,夜间闭合,故俗称‘夜合花’,嫩叶可食,老叶可涤衣,树皮可入药,花似绒缨,漂入水中亦成一景。”
佳人美景,两人仰望合欢树,不知对方心思是何?
“公主。”天甄道君轻唤瑶姬,“听过《夜合》这首诗吗?”
瑶姬目光依然留恋在合欢树上,不置可否。
天甄道君随口吟将出来。
俗人之爱花,重色不重香。
吾今得真赏,似娇时之常。
所爱夜合花,清芬逾众芳。
叶叶自相对,开敛随阴阳。
不惭历草滋,独擅尧阶祥。
得此合欢名,忧忿诚可忘。
瑶姬忽然起身,拉下一枝树枝,嗅了嗅,端详了端详,回头对天甄道君说:“奇怪,合欢树的气息似乎忽然浓郁了许多,连树上的合欢花也突然有了盛开的迹象。”
天甄道君迅速站起,道:“不可能的,按说合欢花开,至少还要过上一两年才对。”
天甄道君望着瑶姬手中的枝条,树枝上两个呼之欲出的花苞。
两个花苞一红一篮,颜色比之前浓郁了不少,花苞鼓胀似乎随时要绽放开来。
尤其是红色的花苞,本来靠近花萼处浅粉色的部分也变得殷红如血。
眼前的离奇之事,让天甄道君眼中尽是不解之色。
这厢,瑶姬也自顾自的吟诵道:
合欢蠲忿叶,萱草忘忧条。
何如明月夜,流风拂舞腰。
朱唇随吹尽,玉钏逐弦摇。
留宾惜残弄,负态动馀娇。
“请问公主,这首诗是谁的?”天甄道君问道。
瑶姬放开合欢树的枝条,两手抚摸鬓边的一缕长发道:“这首诗是人间一帝王所作的《听夜妓》,你这个大才子难道没听说过?”
天甄道君道:“不要取笑贫道了,这首诗写的真好,可惜这诗的名字不是很雅致,将诗的韵味消去大半。”
瑶姬吃吃笑道:“你这个多情的人想把这诗改成什么名字?”
天甄道君正欲回答,天空中突然传来翅膀拍打的声音。
两人随着声响举目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