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吃醋了?”天佑笑盈盈地问道。
“是又怎么样?你给本姑娘记住了,没事被出来瞎晃荡,得守夫道,知道了?”
“何为夫道啊,娘子?”
“三从四德,妻为夫纲,知道吗?”
“才不是嘞,娘子当我是傻子啊……”天佑撇撇嘴不满地抗议道。
柳无忧忍不住吼道,“那就给老娘滚,被在老娘面前晃悠,看着烦人。”原本她也是开开玩笑,可是一想到严春那春心荡漾的眼神,就让柳无忧抓狂。
好吧,她承认了,这个男人她要定了,谁都不能抱有一丝抢夺的幻想。
沈千算在一旁看了冷汗淋漓,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霸道的女人,心里安慰自己道,还好当初没答应他的提亲,不然岂不是娶回去了,家里两只母老虎,日子肯定惨兮兮。
“娘子,不生气了哦,天佑什么都依你,行吗?”天佑讨好地央求道。
“滚!”柳无忧扔下一个字,天佑乖乖地去了后院,真是眼不见心不乱啊。
柳无忧平复满心酸意,扯了张红纸写下开张榜文,“本茶楼重新开张,每人一律二十文银子,限时一个时辰,吃饱为止,吃爽为止,另有小曲儿评书限时免费三天,独家秘方荷叶糯米团子强身健体,乞丐不论大人小孩每人限领一个,只限上午半个时辰。”
沈千算看过之后,拉着柳无忧不让她贴红榜,“二姑娘啊,前面那些你写了也就写了,我也都没意见,后面这个未免太夸大其词了,糯米本就是不易消化的粮食,如何还能强身健体?”
“我与沈老板现在同在一条绳子上的蚱蜢,没有金刚钻我也不敢揽着瓷器活,所以还请沈老板不要干涉。”
“好,好,都依你,都依你,”沈千算甩甩手,倒是有些懊悔请了柳无忧过来一样。
贴好红榜,柳无忧又让活计搬了桌子椅子,在桌上放好一本账册,对沈千算说道,“整个茶楼就一个出口,只有沈老板自己守着了,一进一出都要记录在册,每超过半刻钟就收费五文铜钱,要做到心里有数。”
沈千算闻言,顿时膛目结舌,“我堂堂茶楼老板,如何做起了掌柜的事情,不妥不妥。”
柳无忧将沈千算逼在了椅子之上,正色道,“成大事不拒小节,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做,还指望斗败沈钱袋子,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被一个小丫头说了,沈千算颇为恼怒,反问道,“你为何不坐这里?”
柳无忧柳眉一扬,说道,“不然行善布施的事情你做?”
沈千算这才反应过来,一会儿还要在门口行善布施,说起来也是为清泉茶楼打了个活广告,“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我不和你计较了,就坐这里吧。”说完,还悠闲地敲着桌面。
柳无忧极为鄙视这种男人,呸,说他是男人还抬举了他,要不是为报仇而不惹祸上身,她才不愿意为这种人煞费脑筋呢。
一盘盘吃食被端了出来,柳无忧看了看时辰,大抵是到了九点的模样,便叫二楼的严氏父女开始演奏,清泉茶楼一展全新面貌,吸引甲乙丙丁等路人围观。
甲:“奇怪了,以前这茶楼四面通风,怎得现在搞成这个样子了?”
艺:“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样子吧?”
丙:“快看看,有榜文。”
丁:“本茶楼重新开张……乞丐不论大人小孩每人限领一个。”
“……”
众人顿时哗然,吃饱吃爽只要二十文钱。
“甲兄,不如进去瞧瞧?”
“乙兄,请!”
“请。”
一些抱着抱着好奇心态的人交了钱进去准备大吃一顿,可先是被二楼的丝乐之声吸引,随后,丝乐骤停,沈奎抑扬顿挫说书声响了起来,“太宗年间,这一天,在北国契丹族的首府幽州城外聚集了许多的北国兵,那真是阵旗招展,锣鼓喧天……”
“忧忧,你的要东西伯娘给你带过来了,”邱氏远远地就朝柳无忧打招呼。
“辛苦您了,伯娘,”柳无忧甜甜地一笑,惹得邱氏满心欢喜,“不辛苦,天佑呢?”她左右瞧了一遍,不见他的人影。
“他去后院帮忙了,”提起天佑,柳无忧就郁闷,一个傻子,能有多好?严春居然眼巴巴地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赤果果地勾引她的人。
“让他出来帮忙吧,这么多要分,你怎么忙得过来?”王氏心疼女儿,虽说这两个月来张开了许多,也美了几分,可是太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