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崔盼盼出声哭喊着:“娘娘今日一定要查出凶手啊!不然我和孩子怎么安心住在府中!”崔盼盼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喊着,着实让云萝心烦。
“王妃,冤枉啊!冤枉啊!真的不是我!肯定是这个小贱人干的!你一定要彻查此事!”柳莺歌看到云萝护着陈楚雨,要死这件事不是她干的,若是等齐王回府,更是没办法推脱干净。
“是不是她干的,拉下去好好审了,自然就知道了!”周蝶舞冷冷地说道,云萝自然明白这其中的话语,若是任由她们把陈楚雨拉下去,只怕不死也得脱层皮。
“周姐姐是想屈打成招吗?这么大一件事若是草草了解,岂不让人笑话!”云萝在此出声制止。
正在这个时候,明婵匆匆从外面赶来,悄悄绕道云萝身后,低声耳语道:“殿下不在府衙,跟着州府大人出去办案子了!我已派周亭过去寻了,公主还得在这里拖延些时间!”云萝心下凉了半截。
周蝶舞看到明婵,想到她多半是寻齐王去了,可如今只有她一人回来,只能说明齐王不在府中,当下阴恻恻地说道:“王妃这样护着这个贱人,莫不是藏了其他居心?”周蝶舞一句话将脏水泼到云萝身上。
“周姐姐这么着急处置这个丫头,难道你没有藏有私心!”云萝冷冷回她,“事关皇嗣,何人敢专权,若在因此寻衅挑事,待事件查明清楚,一病同罪!”随着让人把柳莺歌和陈楚雨带了下去。
“慢着!王妃是非要护着这个贱人不可!”周蝶舞不知那里来的胆子,把云萝的话当做耳旁风,“我敬你是王妃,又看在你是一个小娃娃,再三对你礼让,你却一而再咄咄逼人,你还真以为你这个南国公主的身份有什么了不起,若非皇上开恩,就该用你的血祭旗!”
云萝想不到周蝶舞如此大胆,竟说出这样的蠢话,全然不把她这个王妃放到眼里,当下冷着脸说道:“藐视主母,来人,把她拉下去!”几个婆子上前二话不说,就把周蝶舞摁倒在地上,周蝶舞料得不到云萝真敢对她动手,嘴里依旧不干不净的。
就在此时,高庆佑急急忙忙地跑进百锦阁,对着众人大喝道:“都给我住手!”摁着周蝶舞的婆子立马松开她,垂手立在一旁。
“殿下你要为做主啊!我不过为崔妹妹不平说了几句,王妃娘娘就要惩处我!”周蝶舞不失时机地哭诉着。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啊!”云萝心中暗想,却不做辩解,侍月和明婵看不惯她这一副假惺惺的模样,气的正要开口说话,云萝却出声拦住她们。
齐王推开周蝶舞,看到一旁脸颊红肿陈楚雨,当下心疼的要命,忙上前就要查看她伤的如何,却不料陈楚雨直接躲开了他。齐王微愣,随后略带尴尬地走到云萝身边,出声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还未等云萝开口,柳莺歌泪眼汪汪地跪在他面前,连声呼喊道:“殿下你一定要为做主啊!我是冤枉的!”
“你冤枉?殿下,我和孩子今日差点没命了!”崔盼盼直接扑到齐王的怀里,一边哭诉着,一边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闭口不提冤枉陈楚雨之事,柳莺歌此时真是百口莫辩。崔盼盼知道齐王已经回府,无论如何他都会保下陈楚雨,她不傻,不像周蝶舞三番五次明面上针对陈楚雨。
柳莺歌知道齐王心软,只要咬死不认,齐王是不会处罚他,当下只是嘤嘤地哭泣着,甚是楚楚动人。
“你还敢不承认!你看看这人是谁!”赵织梦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只见她大步踏入院内,身后的小厮押着一个人。
“你好好看看,这里有哪位是你认得的,若是认错了,立时将你打死!”赵织梦威胁着他说道,那人战战兢兢地头如捣蒜般的磕头求饶。他扫了众人一眼,颤巍巍地指向跪在地上的蓝烟,蓝烟连忙低了头。
“你可看仔细了,是不是她!”赵织梦再次提醒道。
“错不了,她还穿着那日的衣裳,我一眼便认出了,就是她到我的药铺买的打胎药!”
“你……你胡说,我不认得,我几时从你药铺买东西了!”蓝烟颤着音硬着头皮否认否认道。
“蓝烟姑娘,你可想清楚了,若是从实招来或许还能饶你性命!”赵织梦看着蓝烟说道。
“姓赵的,你安得什么好心,敢这样栽赃陷害我!”柳莺歌不等蓝烟回话,指着赵织梦破口大骂。
“是不是诬陷你,等搜查了再说!”齐王开口对着无情地柳莺歌说道,柳莺歌不敢相信的瘫坐在地上。
不消片刻,几个嬷嬷带着从蓝烟房中搜查出来的东西,扔在她的面前,蓝烟看着自家主子,额头直冒冷汗。
“殿下你要相信我,你……你们是串通好的,故意栽赃陷害我!妾身示冤枉的!”柳莺歌依旧不承认。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齐王很生气,一脚踢开跪在脚下哭诉的柳莺歌。
“谋害皇嗣,可是死罪!还不快来人,把她拖下去!”周蝶舞指挥着下人就要捆了柳莺歌。
“是我自己干的!不管我家主子什么事!”蓝烟忽然开口说道,众人听了这话,皆是震惊,蓝烟面不改色地接着说道,“是我偷偷将打胎药放进了点心里,我家主子不知情!”
“怎么可能是你?你一个小小的侍女,没有你家主子授意,你怎敢下如此毒手!你可要想清楚,若是你独自承认了,你便是死罪一条!”赵织梦好心提醒蓝烟。
蓝烟轻笑一声说道:“我家主子外表张扬,可是心慈手软,她深爱着殿下,怎么可能对殿下的孩子出手,可是若是我家主子失宠了,那我后半辈的荣华富贵就全部没有,我当然不能容下这个孩子!”说话,趁着众人不备,一头撞向廊下的柱子,当场气绝身亡,众人看到,皆是倒抽一口冷气,饶是云萝也是心惊不已。
柳莺歌跪在地上,呆愣着看着蓝烟以死殉志,随后扑向蓝烟的尸体,失声痛哭起来,模样甚是可怜悲切。
云萝痛心不已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感叹万千,好一个忠烈不二的侍女,随后说道:“主犯已死,柳氏身为主子,管教不严,罚俸半月,闭门思过一个月,每日抄写佛经两遍,蓝烟已死,但是感念其忠烈,着人厚葬!”
崔盼盼听闻当即不服,不依不饶地说道:“谁都看得出来,蓝烟明明是受到柳氏指使,王妃这样草草了事,怕不是对妾身的孩子不上心!”
“王妃一会儿偏袒陈姑娘,一会儿偏袒柳氏,这样心慈手软,还怎么做当家主母!”周蝶舞嘲讽着说。
“行了!行了!孩子不是没事吗!这件事全权由王妃处置,其他人不许多嘴议论!”齐王打断周蝶舞的话,不耐烦地说,随后带着陈楚雨头也不回的离去,留下云萝在这里处理这个烂摊子,云萝看着他们的背影,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自己怎么就是个劳苦命!
赵织梦对着云萝笑着行礼,随后便回房去了,心中却是暗道:“这王妃小小年纪,平日里不声不响,却是在殿下心中分量不轻,看样子我还是低估了这个南国的公主!”
周蝶舞对这个处理很是不满,气呼呼地正要离开,却听到云萝慢悠悠的声音,“红药会让胎儿不保,可是砒霜却是会杀人的!周姐姐你说是不是?”
周蝶舞听到这话惊得舞魂飞魄散,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说道:“王妃说什么,妾身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幸好没出人命!是不是姐姐?”云萝凉凉的声音让周蝶舞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