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手拿了一件相对来说比较保守的睡裙,磨蹭了一会儿,才去的浴室。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纪北臣刚好也洗完了,一条白色的浴巾裹着下半身,露出精壮的胸膛,他手里还拿着一条毛巾擦着自己短发上未干的水珠。
她匆匆避开视线,就想回房间休息。
“安水夏,你跑什么?”他盯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不悦地皱起眉头。
他有这么可怕吗?每次见到他总是一副躲都躲不赢的样子。
安水夏放在门把的手有些僵硬,迟疑了一会儿,这才转身。
他坐在沙发边上,倒了一杯红酒,悠然自得的品着。
“月经走了吧?”
“……”
他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是想对她做些什么?
她条件反射的摇头,“还没有……”
呵,蒙谁呢,一个月经要来十天?
他往另一个杯子里倒了一杯三分之一的红酒,随即伸手递到她的跟前,他本来也没打算和她做些什么,一个人喝酒无聊,所以就想找个人陪。
安水夏不好拒绝,硬着头皮接过酒杯,看了他一眼,然后一口闷了。
“我喝完了,我先回房间复习功课。”
“安水夏!”他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一丝恼怒浮现,“不许躲我。”
“可是我真的还有作业没有做完,明天还有英语模拟考试呢,我……”
她话还未完全说完,结果纪北臣就像是一阵风一样到了她的跟前,她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撞到了一个立着的青花瓷瓶,青花瓷瓶应声而碎,安水夏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真是的,这么欧式的装修风格,摆这么一个价值连城的青花瓷瓶干嘛,一点都不搭好吗?
她眉头狠狠地皱在一块,视线落在了地上的那一堆碎片上,她的小手不安地揉搓着,心里一个劲地在祈祷,希望这个男人不要和他计较,可是偏偏怕哪出就来哪出。
“打坏了东西怎么赔?”见她紧张的模样,他的心情顿时好多了,他懒洋洋地迈开步子,跨过那些碎瓷片,贴近她的身体,他们之间的距离仅剩一个拳头那么远了。
怎么赔?她的钱不也就是他平时给自己的吗?
“你刚才摔碎的是爷爷花了300万从伦敦拍卖行拍回来的乾隆年间的青花瓷瓶,所以你现在好好想想,怎么把这笔钱还上。”
300万……
“你就是把我卖了,我也值不了那么多钱啊。”她嘟着小嘴,满是委屈,若不是他突然跑过来吓她,她会摔碎那个古董花瓶么?
“你值。”他嘴角勾起一丝阴谋得逞后的笑意,“这一个星期你乖乖听我话,我会考虑将你打碎青花瓷瓶的这件事情一笔勾销。”
“真的么?”
她心里还残存着一丝侥幸,若是一个星期真的能抵上300万,无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她都认了,当然……除了以身抵债。
“嗯。”他点头。
“那好吧。”她也跟着点头,算是答应了。
“过来陪我喝酒。”
其实就她那酒量他也不指望她能陪他喝多少,可是……有一个人陪在身边总会舒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