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寒雪一身白色的长衫、长发随意的披散着,就那样安静的站在浴桶边,而浴桶里则是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桂公公站在一旁看着浴桶里面那漂浮着各种草药渣滓的墨绿色液体,掏出手绢捏着鼻子。
“哎呀,这都是什么呀?一股子怪味,皓真公子,长公主殿下可是金枝玉叶,你可不要随便用这样一桶水来糊弄杂家!”
皓真没有理会桂公公,这轻慢的态度让桂公公的面子有些挂不住,怨毒的白了皓真一眼,他素来就看不起那些个自命清高的人,自以为是什么能人异士,说白了大家还不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何况这其中有些人更是连三餐都不能保证。
“桂公公不必紧张,本宫相信皓真公子定是不会糊弄本宫,毕竟……医者仁心,这一点皓真公子定然是少不了的!”玉寒雪漫不经心的说道。
听到玉寒雪这么说,桂公公也就找到了一个台阶下去,捏着嗓子怪声怪气道:“到底还是公主殿下你心善,皓真,你可不能辜负了长公主殿下对你的信任,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杂家定是让你生不如死!”说着翘起兰花指。
皓真也是看不惯桂公公这种狗仗人势的太监,倒不是因为他们是阉人的身份就轻看了他们,而是因为这些太监素日里做的那些事,实在让他憎恶,就说这桂公公,平日里也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残害忠良,曾经的骁勇骠骑大将军可不就是被这个桂公公给害死的。
玉寒雪自然也感觉到了皓真对桂公公的敌意,不得不说,这家伙虽然平日里表现的很淡然,一副与世隔绝的样子,可到底还是不曾真正懂得克制自己的情绪。
“脱了衣服,到浴桶离去!”皓真冷冷的开口,手中却是不停的摆弄着那些瓶瓶罐罐还有大大小小的针。
玉寒雪也没有犹豫,便是要伸手去宽衣解带,桂公公倒是抢先一步了,“让奴才来侍奉长公主殿下!”说着便是亲自动手为玉寒雪解开衣服,让一个老男人为女人脱衣服,这画面任谁都无法接受,纵然是玉寒雪,心里也有些别扭,只是想到宫中的规矩,那些后宫佳丽初入宫中时,哪个不是由太监亲自更衣验身,玉寒雪也就由着桂公公去了。
皓真待玉寒雪沉入浴桶中时,才转过身,眼底却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阴鸷,玉寒雪全身都浸没在药水中,只觉得好似伤口上撒了一把盐那种刺痛,让她忍不住的发出低吟的痛呼,紧蹙的眉头分明的就是在强忍着那钻心的刺痛,仿佛是千万根针刺穿了自己的身体。
桂公公看着玉寒雪那痛苦的模样,也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却还是故作心疼的捏着手绢,想要去为玉寒雪擦拭额角的汗水,“长公主殿下这样子,可是心疼死奴才了?皓真,你这到底是什么药,竟是让咱们公主殿下受这份罪!”
“你别碰她,她身上有毒!”桂公公的丝绢就要触到玉寒雪的肌肤时,皓真冷冷的开口了,吓得桂公公触电一样的缩回去,眼底掠过一抹惊恐,又不爽的嘀咕,“你怎么不早说?想害死杂家是不是?”
皓真很想骂他一句“贪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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