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些食物,都被一只不识相的老鼠给咬了,人不能再吃,不过搀点青草,倒是可以喂骡子,这样也省得您每日砍柴还要割草背回家。”
这话是没错,可是,从人家家里拿东西,即便是废物回收再利用,也是别人的家的,况且,这个别人还是向来生人勿进的罗烈,要不是曾经,冯海帮罗烈采摘过山崖上的药草,他绝对没那个机会跟罗烈近距离接触,所以现在,这可以吗?
冯桥桥又道:“爹,放心吧,罗叔叔不会生气的,虽然他平日话少,但是绝对不会和牲口抢食吃,尤其是被老鼠咬过的。”
“丫头!快别说了,既然是被老鼠咬坏的东西,我就带走了,你好好跟罗兄弟学。”冯海怕冯桥桥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急忙打断她,将东西背了起来,慌忙离去。
罗烈由始至终都冷眼旁观,“去做饭。”
冯桥桥一笑:“你难道不知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罗烈双手环胸,用下巴点了点台阶一侧。那里,用细草绳捆绑着两只长毛动物,应该是野鸡和山雀一类。
混蛋!一点点保护野生动物的意识都没有。
冯桥桥皮笑肉不笑的道:“明白了。”
她先坐在院中桌边,顺手将头发顺了顺,垂绑成辫子坠在一侧,才将冯海送来的竹篮打开,篮中放着一盘炒青菜,和茶树菇汤,一碗白米饭,两块她早上做好的脆饼,由于早上她的早饭被罗烈抢了去,到现在都没吃东西,一看到饭菜,立刻挪不动脚步,冯桥桥挑眉道:“我可以先吃口早饭吗?”
罗烈眼角似乎抽动了一下,转身进了屋。
冯桥桥一边吃饭,一边翻着书,接着早上的断章继续看,眼角才瞄到字迹,就听到一句冰凉的话语:“你有半盏茶的时间吃饭和打扫室内,扫不完硫磺,明天不用来了!”
冯桥桥低咒一声,将茶树菇汤全都喝了,然后又扒了几口饭,咬着一块脆饼,进了正屋。
罗烈貌似正躺在纱帐之后的床上休息,室内桌椅还是方才她摆出来的样子,冯桥桥一边吃着脆饼,一边打扫硫磺,还好,硫磺数量本来就不是很多,波及范围也不是很广,三两下就打扫干净,并将桌子凳子都放回原位。
“好了。”冯桥桥对着纱帐说了一句话,帐后人影翻动,换了个姿势,不知是真睡了,还是在假寐,故意装作听不到。
冯桥桥眼角狠狠抽了一下,将书放回桌面,出了门。
院中动静十分细微,罗烈闭目凝神,听的轻巧的脚步声来来去去,不是还有工具碰触地面的声音响起,又隔了一会儿,只听砰的一声,接着便是簌簌之声,罗烈微微疑惑:这是要做叫花鸡?
动静之声越来越小,渐渐没了音,那轻巧的脚步声也离开了院中,半晌没有回来,罗烈蹙眉半刻,起身下榻出门,看着院子正中央隆起的小土丘,剑眉一挑,几步走到跟前,那小土丘上有一张纸条——
救鸡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罗叔叔功德无量造化无双。
罗烈看着那张纸条,双眼微眯,半晌——
“师兄……”一道耳熟的声音传了过来,尾音托的长啊长,“你这表情,真让小弟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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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内容是修改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