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被打回原形,身上贴满符咒,关进铁笼中,押回了澐州城。
阿萝还需要说服狐狸帮她把雪狐妖丹拿出来,是以她也跟着回了澐州城。
作为此次除妖的大功臣,阿萝自然被奉为上宾,入住了太守府。
本该是大肆庆贺的事情,但杜月儿以及那些女子的死,让每一个捉妖师的脸上都染上了悲色,除了阿萝。她不是铁石心肠,但此刻的她,自顾不暇,狐丹在她体内一点点的化开,她怕再拖下去,狐丹整个就没有了。
她焦急地等待黑夜的降临,然后跃窗而出,奔着关押狐狸的死牢而去。
只是,令阿萝没有想到是,杜风与高捕快也在死牢内。
狐狸如今是一个少年郎的模样,可他的双耳却是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尾巴也显露了出来。双手双脚被铁链缚着,悬在半空,衣服残破地已失去了它应有的作用。狐狸虽是青狐,可他作为人时的皮肤异常地白皙,只是此时,身上道道血痕,皮开肉绽,触目惊心,几乎找不出一处没有染着污血的地方。
“够了,风。”高捕快擒住杜风高举着皮鞭的手。
“够了?”杜风瞪着红肿的眼睛怒向高捕快,“你没看到月儿的死状吗?你说够了,哈哈你居然说够了!只要这只畜生还没死,就永远不会够!”
杜风掌风一扫,把高捕快甩到了死牢墙壁上,紧接着,又是一鞭。
狐狸一阵闷哼,无神地翻了翻眼皮,露出青色的兽瞳。只是,此时的眼中,再没有属于野兽的狰狞,有的只有绝望和悲戚。
他知道,自己这次必死无疑。只是,他现在才觉得,也许落在那个女捉妖师的手里,会比落在这个男人手里死得痛快多了,“杀了我,求你。”他死死盯着阿萝,用残存的一丝力气哀求着。
杜风以为狐狸在求他,癫狂地笑,“放心,我会杀你的。我不但要杀你,我还要把你开膛破肚,让全天下的妖精都看看,作恶的下场。”说着,又把拿着鞭子的手高高抬起,只是这次,他没能把鞭子抽在狐狸身上,因为他的手,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令他动弹不得。“高洋!”杜风怒吼着回头,看清站在身后的人之后,收敛了语气,“姑娘,你怎么来了?”抬眼一看,手腕上缠着的,竟然是阿萝的捆妖绳,顿时怒道,“你为何要阻止我!”
阿萝从杜风手里抽走了鞭子,手指微动把鞭子捻成了灰,淡淡地瞟了狐狸一眼,“他没有动她们,一个都没有,你不该迁怒于他。”
“那又如何,若不是他钳制着月儿来威胁我们,月儿就不会死!”
“你这是自欺欺人。月儿到底会不会死,你自己心里最清楚!”阿萝毫不留情地反驳。
杜风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的,这是他最不能面对的事情,若不是他违背父亲的意思离家出走,若是他在家中,他绝不会让父亲把月儿送到妖怪的手里。
“你怎么知道?”高捕快诧异地盯着阿萝,“你怎么知道,它没有碰她们?你看到了?”
杜风好像听到自己克制的神经啪地一声断裂开来,一把掐住阿萝的手腕,直把阿萝逼到墙角,“你看到了,你却见死不救?就因为我无意之中得罪过你?她们是人,活生生的人,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被妖精糟蹋,却无动于衷?你是个捉妖师,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
与身形颀长的杜风相比,阿萝就显得弱小了多了。她被杜风压在墙上,手腕捏得生疼,但她无惧地仰头对着他,“她们早已是蛇妖的傀儡,已无区别。”
杜风咬牙切齿,“这么说,你被一个人男人睡与被十个男人睡,都是没有差别的了。”说着,便低头强吻阿萝。
虽然阿萝的话可气,可不得不承认,阿萝说的每句话,都是事实。而杜风的行径,却实在已是疯狂过了头,高捕快终于看不下去了,决定制止杜风。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动手,杜风已被阿萝重击倒地。
阿萝眼瞳中有隐隐的红光,她体内的杀戮j□j,蠢蠢欲动。她闭上眼,深吸了口气,这才睁开眼睛,却是对着高捕快说道,“带他离开,不然我不保证我还能这样理智。”
高捕快还在震惊阿萝眼瞳中诡异的变化,只是,那变化快的他都来不及看清,便消失了。但不管如何,此时,带杜风离开是对的。杜风的口不择言,足够让一个女人对他恨之入骨,而这个女人,还是个能独自把五个妖灵收服,还毫发无损的捉妖师。若这个女人真要杀了杜风泄愤,那便不是他或者杜风或者此时在澐州的任何一个人可以阻止的事情。
“你,你别怪他,月儿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了。”高捕快扶起被阿萝击晕的杜风,忍不住为他辩解道。
阿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不然你以为他还能活吗?”
“可是你真的不该眼睁睁看着。”
阿萝轻哼,“我是个人,人总有力所不及的时候。”
“可你轻而易举地杀了五只妖精,只剩下这只狐狸,我不认为这只狐狸会对你造成致命的威胁。”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