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可是仅供两人并肩而行的梅园的小门却紧闭着。
临千初伸手要推门,却被秋吟阻止了,“王妃,这是王爷的专属地,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任何人?
临千初摸了下鼻子,不得不暗叹,某人可真会享受,竟然还有一个私人领地?
“怡太妃也不能进去吗?”临千初歪头问错后半步的秋吟。
秋吟木着脸,动了两下嘴唇才开口,“太妃不喜欢梅。”
临千初抽了下嘴角,从那天她差点被怡太妃关进柴房看,这母子俩关系并不怎么好。
她只淡笑了下,还是推开了梅园的小门。
秋吟张嘴再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站在原地没有动,而还是提醒道:“规矩在前,奴婢贱足不敢踏入,请王妃恕罪,奴婢就在这里候着。”
临千初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
她猜测,秋吟一定是明嬷嬷教出来的,只是她比明嬷嬷更甚。
明嬷嬷还懂得变通呢。
不过那也是在她医好了她的腿后,她才开始变通的,想必也是左右为难中挣扎了很久的决定吧?!
临千初一直到了梅园中心才看到一株格外粗的桃树下看到燕少淳。
风过之处,落英缤纷,片片花瓣翩翩悠悠落在男子的肩头。
画面绝美的令人怦然心动,一瞬间,临千初的脑海中想起一句,有匪君子,如琢如磨。
男子的一头墨发尽数被固定在头顶,只用一根玉簪固定,黑与白总是给人一种强势的冲击力。
肌肤如玉,长眉如刀,将男子那张完美的没有一丝缺陷的容颜展现在她的面前。
可最为打眼的还是他眼尾下的那颗桃花痣,此时竟然灼灼似火,比那怒放的梅花还要妖娆。
在一身黑袍的衬托下,将他整个人衬托的风华绝代,又如山巅之雪高不可攀……
萧声戛然而止,燕少淳的眼皮颤了下,双眸缓缓地掀起,一眼便看到立在不远处的那个玉雪之人。
被人发现了,临千初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的向他走去,嘴里还若无其事的道:“让我好找。”
这是她自那日之后有十多日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
令燕少淳有些唾弃自己的是,他竟然有些松了一口气之感。
不由自主的唇边流露出一丝难以辨认的笑意。
少女本就容貌精致,此时身披白狐大氅,踏雪而来,在红梅的映衬下越发的明眸皓齿,犹如从花海之巅而来的仙子,令燕少淳的心不由漏了一拍。
到了近前,临千初毫不吝啬的一句,“你的萧声很好听。”
“喜欢?”燕少淳心中隐隐有着愉悦。
临千初纯属客观赞的,点点头,“好听的任何人都喜欢。”
可燕少淳却误会了,目光幽暗难辨:“别人若是吹的好,你也喜欢?”
他是什么意思啊?
临千初有些莫名其妙的,果断的转移话题,“我们能和平的坐下来好好谈谈吗?”
燕少淳很少会纠结一些东西,明显感觉到她的逃避,也不强求,垂眸片刻,抬起头道:“也好。”
天知道,得到他这句话有多么的不容易。
临千初不由的看了他一眼,感觉他也不是那么的不近人情了。
有些话该说的还是要说,“先谢谢王爷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也给王爷带来了不便。”
这是前奏吗?
燕少淳眸光一闪,微微敛了眸子,没有说话,整个人往后一靠,靠在树身上。
整个人都显得慵懒,神情里透着一股子的松倦,还有漫不经心。
临千初拢了拢大氅,“殿下,我们之间从头到尾原本就毫无交集,只是一场意外,被人算计了,才有了今天;我想说,与其成为怨偶,不如和平分手……”
这样的话,她不是第一次说了,燕少淳看着少女清冷的声音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他一时有些失神。
他没有如往日那般拂袖而去,而是很耐心的聆听。
片刻,见她终于住了嘴,他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你当圣旨是儿戏?还是你压根就无视当今?且不说我们私人恩怨,就是当今陛下对你的容忍怕是也到了底线!还有,陛下日理万机,不会将时间耗费在我们的这种家事上。”
临千初毕竟对穿回来没有多久,对当下的现状还不是太熟。
大概知道的也是有数的,若是她现在主动问他,以他给自己一剑就足以看出,他不会相信她。
但相对的,她也不相信他。
因为她和他是同一种人,都不是轻易相信别人的人。
她颔首表示赞同,既然如此,她也就直截了当开门见山了,“你说的有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向陛下提出和离如何?或者你随便找个理由休妻也成!”